此诗,情深辞苦,字字血痕,令人动容。首句“凄雨连宵湿武昌”以凄风苦雨起兴,既点明时间与地点,又渲染出沉痛的氛围,为全诗定下哀婉基调。次句“时缝此日岂能忘”直抒胸臆,将“周年祭”的刻骨之痛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情感真挚而炽烈。
颔联“纸灰飞作离乡蝶,烛泪凝成带血棠。”尤为赞誉。以“纸灰”喻“离乡蝶”,既写祭仪之实,又寓兄长魂灵漂泊异乡之悲,化无情为有情;“烛泪”与“带血棠”的意象交叠,将哀悼者内心的泣血之痛与棠梨花的传统哀悼意象相融合,凄艳至极,堪称神来之笔。
颈联“一载寄情随雁远,几回惊梦触衾凉。”转入对兄长离世后自己心理状态的刻画。“随雁远”暗含音书难通的永诀,“触衾凉”则以触觉的冰凉传递梦醒后的孤独与空虚,细节生动,感染力极强。
尾联“泉途月冷怜孤影,争忍更深更断肠。”以想象之笔,写兄长黄泉路上月冷孤影的凄凉,其实正是生者的凄凉“不忍”之情的折射。一个“怜”字,既是对亡灵的怜惜,更是对自己无法释怀的哀怜。结句“更断肠”三字,如重锤击心,将全诗情感推向高潮,留下绵长不绝的悲怆余韵。
通篇对仗工稳而不失自然,意象绵密而不显堆砌,情感浓烈而含蓄有度。尤以“纸灰化蝶”、“烛泪凝棠”之创造性比喻,将传统悼亡诗的语汇推陈出新,足见功力,全诗晶莹血泪,周年之祭有此佳作,兄长九泉之下闻之,亦当感慰。
你兄长也是我的好兄长,嫂子与我亡妻也是姐妹。“一别经年痛未休,音容宛在梦魂游”你的哀思之作,也表达了我对兄长的深切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