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今天农历四月十九,三年前的今天,让我刻骨铭心,永生不忘,那是我们母子永别的日子。
那天早上,我同往常一样,清早上街买了早餐就往家里送,没有等来您往常的开门迎接,我不停的敲门不停的呼喊姆妈,屋里没有反应,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用钥匙开门,门已反锁,顾不了那么多,我翻墙爬楼进屋,跑到你的床边见您平静的呼吸,悬着的心又松了一下,手机放在床边抽屉桌面上,通常早上您不舒服或需要药品食品时您都会及时打电话给我,炉中炭火还在燃着,上面放着水壶,家中干净,一切摆放有序,我打开房门,又来到您床前试图把您摇醒喊醒,可您睡得那么沉,我怕了,边喊边求老月保佑您。见势不妙我开始打电话给大姐及大姐夫,电话里我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很快大姐就赶来了,周边邻居几位大娘也过来了,堂哥小青也来了,有这么多人守在您身边,我开车到医院叫来了120,主治医生摸了脉搏,量了血压,看了瞳孔,说这种情况他见过,要么等一等会自动醒来要么永远都不会醒来,很可能是脑溢血或脑梗塞,不建议带去医院。过了一段时间,你的嘴角有异物流出,你的喉咙有痰响,您的呼吸越发急促,按医生说法,这是明显的脑溢血症状,知道事态的严重,我把电话打给了老婆,打给了哥哥,打给了二姐,三姐,四姐,打给了舅舅……,通知了您身边最亲的人,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属于您的时间不多了,中午午休时,我把您的满孙从学校接回来看您,在送他返校短短的二十来分钟里,接到您离去的消息,我的天塌了,赶到家里,老婆和大姐正在为您烧落气纸,她们的眼眶红红的,挂满了泪珠。我的心空了,我知道我没有坐地悲痛欲绝的资格,时值公历六月十号,气温已经很高,我得抢紧时间料理您的身后事,我挨家挨户双腿下跪报丧,并打电话告诉三位队长下午6点左右起水,麻烦他们安排人手帮忙,堂哥小青也跟在我身后强调这个时间,随后我开车到街上定杂货,定白和麻,定坟堂所需的东西,下午六点时间,村民们都集结在我家门口,起水在锣鼓喇叭鞭炮声中按时进行,尽管您的至亲还有一些在奔赴的路途中未能及时赶到,当为您擦身穿衣入棺时,亲人们基本上都已赶回,晚上有三四十名村民邻居前来闹夜,人到礼到,感谢他们对您表示的敬意和哀思。 一切都仍历历在目,我在悲痛中记住了这一天,就像您在喜悦中记住了我出生的那一天,这一生一死之间,就是我叫您为姆妈,您喊我为满崽的时光,它如此珍贵,却再也不会重来,我把它藏在心中,在记忆中重复着我们母子情缘的点点滴滴,妈,儿子好想您,儿子永远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