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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广洲网上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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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广洲
1951-09-06 ~ 2020-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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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大哥,天堂一路走好!
盘华  2020/6/10 0:17:00  浏览:302

   今夜无眠,泪如泉涌。我的老领导、老大哥逄广洲走了,惊愕中留在血液里的是无尽的悲伤,让人无法呼吸。
   看看日历,与他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有6个月,短短的6个月,把一切都演变成了我和逄哥永久的隔离,从此不能再相见,从此不能再听到他的声音。
    2019年12月29日,到北京开会,冥冥之中有种声音催促我,无论怎样都要去看看老领导逄校长,都要去见见老大哥,没想到这一见就是最后一见,成为与大哥的永别。逄哥说最近化疗回家才几天,我见他精神状态很好,觉得化疗的效果应该是不错的。我和逄哥合影,逄哥的夫人李老师建议逄大哥把帽子戴上,这样精神一些,因为化疗后逄哥的头发掉光了。逄哥说没有头发也挺好的,就没戴帽子和我合影。我说还是听李老师的话,带帽子我们再合一个影。我把合影发给学校的几个同事,大家觉得逄哥的状态很好,于是都放下心来,我也这样认为,逄哥会好起来。
    逄哥说这次到北京一定要到家里吃饭,他说他要亲自下厨。这是我第一次吃逄校长做的菜,我的几个兄弟姐妹们都没有吃过他做的菜,他做了一道红烧肉,还有鱼,东北的白菜,他说他自己最拿手的菜是红烧肉,的确色香味俱全,味道也的确不错。我想是回到北京后,和家人在一起,逄哥享受到了家里的菜肴,回归到正常生活,想着想着一种心酸从喉咙眼里冒出来。日子的确正常了,但苦日子却跟过来了,这香喷喷的红烧肉吃着,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
   他在华中师范大学任副校长期间,主管学校产业集团、基建处的工作。我当时在产业集团任副总经理。从京城来的干部有眼光、有魄力、敢说、敢干、敢拍板。理科大楼、600亩的科技园、室内网球馆、佑明体育馆等大型建筑都在他分管的时候办成的。目前这些建筑看上去也没有过时。
   本说是来武汉2年,没想到逄哥这一来就是8年。想起他在华师任副校长期间,一个人在武汉,孤苦伶仃,吃饭到处打游击。几个同事约着到逄哥家做饭吃,免得他老在外面打游击吃饭,也让他的家有点油烟味。逄哥的房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凳子。记得当时我们有6个人,居然围着桌子旋转,站着吃饭,喝酒,逄哥还带着大家唱“甜蜜的生活、甜蜜的生活比呀比蜜甜”。这是他人不知苦的苦中作乐,乐中含苦的生活。也许北方的汉子认为吃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饭怎么吃也就填个肚子。逄哥得的病是直肠癌,这会不会与他8年在汉的生活有关?吃饭没有规律?
   逄哥2001年来华师,2009年离开华师,在华师8年,逄哥把他的智慧、勇气、率性都给了华师,也把他的无私给了华师。他历来都说华师的人有感情,他总会想念华师。学校在北京要发展,用他的名义在北京买房子办公,现在这套房子应该值几千万了,又用他的名义买车。后来政策变了,他在北京再也没有资格买房、买车,指标都给学校了。期间的损失逄哥一家人从来不提这件事,直到现在逄哥的家里人也不曾提起这事。我知道逄哥的夫人为把房子过户给学校在现场诗大哭了一场的,倒不是为钱,是觉得委屈,家里牺牲的太多,自己的委屈无法倾述只能让哭给自己一点补偿。学校曾经讨论鉴于逄哥的重大贡献要给他一点补偿,不知道是否还有下文?他把8年的美好、8年的努力留在了桂子山,虽然桂子山也给了他爱,但是桂子山也许也欠他的。
   人们常说,人总是要去的,心却永远会留下来。在华师的时候,他是我的直接领导,记得2005年,学校把自学考试的任务交给了产业集团,我们要租用原武汉空军司令部的兵营做学生宿舍,学校和部队双方的领导要搞军民共建,双方以酒为媒来了一个高低,逄哥自然是冲在前面,这也是我第一次喝酒,他和当时的武参谋长连干三杯下肚,着实让我看到了双方的虎气、霸气、豪气,最后两家打了一个平手,要知道这可是和部队啊!8年,为了学校和分管部门的工作,逄哥就是这样过来的。在他的手下干活,感受到的是在你需要支持的时候他会竭尽全力,他为部下担担子,挡冷箭 ,撑雨伞,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让部下受委屈。那个时候我们除了把活干好,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即使他动员大家去竞聘高一点的职位,也是想让你把活干得更好,而不是为卡位,为自己争取什么资源。
   昨天晚上知道逄哥走了,一夜未能合眼,深夜在朋友圈里发了逄哥仙逝的消息。4点多好不容易睡着,离开华师许久的原产业集团总经理吴延雄5点30打通我的电话,我想他一定是憋不住。不然不会这么早把我吵醒。电话那头是他急促惊讶的声音:“逄校长走了?他是好领导!我想他!”的确,人走了,他的心是会留下的 他留给你的记忆是会留下的。
   在北京见逄哥的精神状态很好 ,身子骨还硬朗,心里很是安慰 ,觉得不久的将来还是会见面的。2020年1月24日,过年时我们还互相发了短信,他惦记因疫情封在武汉市的我,我希望逄哥在备受病魔折腾时留存一点浪漫。疫情期间虽然没有和逄哥通电话,记得他时不时还会点赞我的朋友圈,有时也点赞一下我的志愿者活动。昨天晚上心里一直懊悔疫情期间怎么也没有联系逄哥 ,没有打电话 ,心里非常惭愧!非常惭愧!今天和逄哥的夫人李老师打电话,知道逄哥在疫情期间还惦记华师的其他几个同事,说小红妹妹,邓红妹妹一换岗就遇到疫情,一个要为老同志忙里忙外,联系医院,一个要坚守在医院抗疫一线,为全校的师生保驾护航。他非常担心两位妹妹的疫情安全。大哥就是大哥,身在远方,受尽病痛折磨之苦,还惦记危险中的兄弟姐妹。
   今天和小红妹妹相面而泣。6月7日和吉林妹妹、小红妹妹 ,邓红妹妹一起在天心州 ,也没想起给逄哥打个电话,惭愧惭愧!懊恼懊恼!2018年2月4日 ,得知逄哥患癌住院, 我们四个人和曾浩、朱虹,罗舰从武汉跑到北京医院去看逄哥,那时的逄哥轻言笑谈面对病魔 ,今天李老师说逄哥两年来一直是这样坚强、乐观,没有在她面前流露出悲观,哪怕是离世的前两天。他和自己的兄弟姐妹说过可能不行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跟夫人说不行了。我想逄哥是想把生的坚强留给夫人,一旦他离开人世,他希望夫人一定是坚强的。
   自从逄哥病了,我也不敢再在他面前谈人生委屈,这世间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2018年2月到现在两年多,逄哥和病魔斗争一直保持乐观坚强的态度,从18年到病房看他,再到19年到他家里看他,我也没有看到过他的愁容,这需要有多大的毅力,委屈在这生的坚强面前又算什么呢?!那天我们谈了很长时间,话题仍然离不开华师,他把华师当成他生命中的一个家,从他的话语中我感觉到他的青春像是在华师度过的,他在桂子山上奋斗过,付出过,也收获过。当然他谈的更多的是桂子山上的这般兄弟姐妹,在他孤仃一人在华师的时候,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在他的身边关心他。
   逄哥,我想跟您说,大家都想念您,您的老同事们马敏书记、吴晋生书记,谢守成书记、黄永林校长都打电话过来,问我是不是要去北京。请原谅,逄哥,我未能带上您桂子山上的老朋友们的心愿去北京送您最后一程,我很想看您最后一眼,但我也不忍心看您最后一眼,我们从此天上人间,永远也不可再见,但我相信曾经过往的岁月,会在心灵深处时时闪现或遇见。
   如果人生还有来世,我愿意在那来世我们能彼此相逢,您再做我们的校长,再做我们的逄大哥!
       逄哥 ,天堂一路走好!
               2020年6月9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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