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张桂玲慈父李芳金的天堂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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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张桂玲
1936 ~ 2020
  慈父李芳金
1930 ~ 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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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是天边最亮那颗星!
wiatinglee  2020/6/10 20:36:00  浏览:277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曾经的那句旷世绝句,如今却成了我与妈妈间最深的情思与怀念。如今妈妈已离我远去百日,我依然不愿去承认妈妈已经永远离我而去的事实。
妈妈,今夜星光灿烂,就想跟您如往昔一般聊聊家常。
妈妈,您知道吗?自从您驾鹤西去,我常常带着您的小外孙女在星空灿烂的夜晚,看天边的星星。孩子每次都会问我:“妈妈,您说姥姥会在天堂上看着我们吗?我可以跟姥姥说说悄悄话吗?”每次听到这些我便哽咽地不能自已。做孩童真好,不用去管人间这些痛彻心扉的离别。妈妈,我好想再做回孩童,尽管那时我们很穷,日子很难过,但孩提时代的那些时光却总是乐事无穷、赏心无限,只是因为有您在,灯就永远亮着,安全感就永远存在着。
妈妈,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1月份没有斩钉截铁在月初还没有通报疫情时带孩子回家看您,如果当时不那样犹豫,也许我们回去后,最后一个陪您过年的心愿就会支撑着您还能走得更久一点。当时您在视频中喜笑颜开地拼命点着头暗示要等我和孩子回去时的笑容常常回映在脑海,同时,这也成了我今生今世永远的痛。
妈妈,还记得您在绿城住时咱俩闲聊时说的话吗?您说:“傻孩子,以后想听我说你也听到不了。”当时我靠在您肩上,虽然眼里的泪一圈一圈地打着转,但终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如今就如一把弯刀,不停地在心头一刀一刀地勾划着,钻心地疼。现在,我真的好想再听您说我“说话就像蚊子哼哼”、“又穿这种大肥裤子,一点也不雅致、文明”、“把头发往旁边梳一梳,抿过去一点儿,露出额头才好看,要不然就像个帽子盖在头上”、“指出你的错误就要接受,不能觉得不爱听就翻过来去说别人,不能揭人短”……很多很多话,很多很多的人生哲理,言犹在耳,只是真的再也听不到您说了。
妈妈,我真的好想再回到我狂奔回家时的那三天,您拽着我的手,把我耳朵拉到您的嘴边,用那早已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跟我说着最后的话,可是,妈妈,我当时真的怎么也听不清您到底说的是什么了,我真的心急如焚:“妈,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呀,我真的听不清”。于是我便急哭了,不停地叫着姐姐过来一起听。我真的好后悔,曾经我是那样自负地认为我是那个最懂您的女儿,您的一个眼神我便心思了然。然而直到那一天,我忽然恍惚了。行走一生,我却并没有真正读懂您的心。
妈妈,我真的很对不起您,当年伤心之余执意要远走去京闯荡,我却忘记了那句“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可您对我那样理解,那样宽容。您说:“婷婷,去吧,只要你觉得好,趁着年轻,多去见见世面挺好!”其实,您是多么舍不得我走。直到三年前我又从北京为了女儿远迁广东,一去千里之外,离您更加遥远。本想着我辞了职可以每年多回去几趟看您,然而,造化弄人,刚刚过了一年你便被查出了疾病。纵使我每月都辗转回乡,也依旧抹不平我内心的那种悔恨与伤痛了。如果当初我没有出走北京闯荡,那么也许便不会有今日您早早的离开;如果我没有随夫南下广东,也许你也不会患上如此病症;再如果去年我看到您的病例后接着拿着到北京找专家看个明白,或者说服您到北京专业医院去看看,也许便不再是这样一种结局。然而这个世间并没有如果,我是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妈妈,您知道吗?在您患病的那段时间,每一次我给您把所有的食物都打成水质的流食的时候,您每一次微笑着开着玩笑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心都在流血,想哭又不敢哭。我知道您是不想让我看到这一切伤心,但是您越是强颜欢笑,佯装坚强,我便越是伤心。记得那日,您为了不让我们再给您花钱买衣服,把自己的那条因为身体消瘦而早已不再合身的绒裤改了一遍又一遍。当时您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针一线专心地缝着,直到修改到合适。我在对面的桌子边辛酸地看着白发苍苍的您,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您将离我而去,忽的默默地流起泪。如今,这张偷偷拍下的您最后做手工活的照片,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畏惧黑夜降临,因为晚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是陪伴您的最后时光。我忘不了那日我与姐姐们带您出去游玩,但因为电动车电量不足所以我选择了不与您和两位姐姐一同前往,您回头远远地望着我,向我不停地招着手,想喊我同去但嗓子却因为嘶哑叫不出的焦急眼神;我忘不了每晚吃完饭跟在您身后在屋里面散步的时光,那时您已经走不了多少步了;我忘不了您坐在小板凳上最后一次拾掇花草,想起您常说的那句话:“花有常开日,人无长少年。”现在想来,甚是伤感;我忘不了,您每天站在窗前,扒着窗棂向外看着外面多彩的世界,但您却将离这个美好的世界而去,您心里是会多么痛啊;我忘不了您那天看着我为您打的流食,低吟着那句:“我还没跟你们过够呢,真舍不得你们啊!”妈妈,我也是真舍不得您啊!我忘不了躺在您怀里玩自拍的那种源自母爱的安全感、与母爱的温馨感;忘不了您为我与小外孙女做的各种面食,那是妈妈的味道;我更忘不了年前我问您:“妈您是不是很想让我快些回去?”您无比高兴地默默地点着头。然而突如其来的疫情,把所有的一切化成了泡影,与您相约的最后一个年就这样成为了我此生的遗憾;我更忘不了,您临走前的那三天,我守在您的身边,除了心如刀绞地看着您痛苦的样子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以为只要我能够紧紧地抓着您的手,您就不会走,然而您终究还是撒手人寰了。
每次看到姐姐留下的您最后那半个月的为数不多的生活照片,我真的不敢想象,像您那样曾如此看中个人仪表妆容的女子,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竟那样的凌乱,妈妈,您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那张您虚弱地半靠在床头上,远望着窗外的照片,就像刻在我的脑海中一般,此生难忘。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人能够如您一般这样淡然、理智地面对死亡,面对人生的最后时刻呢?您闯过了年轻时几乎致命的卵巢囊肿大手术、迈过了同时拔掉了最后8颗牙的让人每每回想起都会后怕的槛,但您却终究没趟过最后这道到死都没有得到确切证实的重病的河。
妈妈,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多想与您一起继续挽手看斜阳去散步;我多想与您一起继续去菜市场买最好的菜,做最好吃的饭;我多想再带着您去看看您来到州城62年都没有仔细看过的城市新貌;我多想带您去更多的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我多想让您看到有一天小外孙女出嫁是什么样子......我多想让一切重新来过,改变我当初所有的决定啊。然而,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有人说,把去世的亲人想象成一颗星辰就能寄托哀思,就像看到其本人一样——妈妈,就让我把您想象成天边那颗最明亮的星星吧,无论我走到哪里,也无论将来我生存在哪个角落,都能看见您熟悉的身影。
妈妈,从此我只能仰望天堂,寻找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寻找您的足迹,思念您过往的点滴.......

      发表评论文章评论(共1条)
  • 妈妈看到美文就高兴的样子又在脑海里回放了!写的好让我伤心,心痛!妈妈我好想好想您啊!
    小华 发表于2020/6/11 5: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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