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本毅同志在2019年12月19日向法院提交的证词中这样写到:
???????上世纪5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我曾在广西水电部门工作了20多年。在西津水电站工地广西水电工程局工作期间,翁长溥同志任副局长兼总工程师,我则大部分时间在局党委政治宣传部门工作,他是我的上级,也是我最敬重的领导人之一。那时我就了解到他是一位优秀的水电建设专家,为祖国的水电建设事业做出过色贡献。时任自治区党委副书记,自治区主席的覃应机,主管全区工业,经常到西津工地来,他十分器重翁总,两人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80年代初我调到自治区党委党史研究室后不久,组织上就分配我到覃应机同志身边工作,协助整理他的革命回忆录。在覃老身边工作期间,我进一步了解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密切交往和友谊,以及覃老对翁总的高度评价。后来,翁总本人也有了出版回忆录的想法,并把他的回忆录书稿(其中不少已经在刊物上发表过)交给我,让我看一看,很虚心地征求我的意见。我在工作之余,花了较长的时间认真拜读了书稿,深深地为翁总对祖国水电建设事业的热爱,对覃应机同志深厚的革命情谊所感动。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应机于1992年12月8日逝世,12月15日我向其遗体告别时,我心中默念着,应机同志,将来我的骨灰和您的骨灰,将在红水河内相聚。”(见翁长溥著:《恶水缘》,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97年10月第1版第217页)。
??????? 后来,我在我写的《一位老红军的电力情怀一一覃应机与广西电力工业》一文中也引述了翁总的这段话(见《广西电业》2004年第7期)。
??????? 我想,这是翁长溥同志的心声,这是他最美好的遗愿!一个把毕生精力和全部才华献给了祖国的水电建设事业,献给了红水河开发工作的水电技术专家,身后还要把自己的骨灰撒在红水河中,让它汇入滚滚的波涛,一并化作电波,继续为人民发光发热。这是何等宽广的革命胸怀,这是多么绚丽的生命升华啊!
??????? 敬爱的翁总,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活在人民的心中!
(2019年,金本毅同志78岁,中共广西区委党史研究室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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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本毅同志在西津工作期间曾在子弟学校任过教师,当时我妈妈是学校校长。金老师教过我的数学科,担任少先队总辅导员,被评为自治区优秀少先队辅导员,受到共青团自治区委的表彰;曾出席过全国青年文学创作积极分子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受到了周总理、朱德委员长等中央领导同志的接见。金老师任《西津工程报》记者时,我妈妈是《西津工程报》总编。所以他既是我爸爸妈妈的同事,也是我的老师。我们都亲切地称他为金老师。爸爸妈妈都离开我们了,再见到这些爸爸妈妈的老同事,这些长辈时,会格外亲切,心中温暖。
我到金老师家里去(爸爸住南宁七星路区政府一宿舍,金老师住七星路区党委宿舍,两宿舍院一墙之隔),金老师和夫人黎阿姨亲切接待我。
一坐下,金老师就对我说:“你爸是很有才华的人。我对他非常敬重。他对我也是很尊重的”。
提起《恶水缘》,金老师说:“你爸爸写的书是给我看过,我很认真的看过了。他先是打电话叫我到他家里去。我看过了以后,他后来又专门跑到我家里来,敲门进来找我,这个黎阿姨很清楚,(黎阿姨插话说他们在书房里面讲)”。金老师还说:“你爸爸和覃应机的关系是很好的。而且覃应机也是非常器重你爸爸的。你爸在广西水电界那是权威啊,顶级的专家了呀!覃应机很少给别人的书写什么序言的。给你爸爸的书写序是非常特别的。且在我与覃应机的交谈中,我给覃应机当文字秘书的时候,他知道我原来是水电工程局的。他就很赞扬你爸爸”。
我问及金老师所写的《一位老红军的电力情怀一一覃应机与广西电力工业》一文。金老师说:“这篇文章有提到你爸爸的事。提到覃应机给你爸爸的书写序言,提到你爸爸也有表示将来走的时候要像覃应机那样”。还说:“我写的那个文章啊,发表以后你爸爸会看到,因为他很关注这方面的情况,又是发表在《广西电业》的”。
接着,金老师谈了他的看法:“我谈谈我个人的想法。我认为,你爸爸这个遗愿是非常崇高伟大的,我很敬仰!周总理的骨灰不是也撒了吗?邓小平的骨灰不是也撒了吗?你爸爸是广西水电界的权威,一个水电方面的专家。对广西的水电事业贡献那么大,他有这个意愿,我认为正好反映了你爸爸的高贵品质。按照他这个愿望做,只会提高你爸爸在后人心目中的份量,大家更会敬重他。生前为我们广西,不但是广西喽,为全国的水电事业贡献了一生。走了以后把自己的骨灰撒在祖国的江河里面,这正是你爸爸一个很完满的结局。这对你爸爸是一个很完美的很亮丽的结局。也会提高你爸爸在后人心目中的分量。比把骨灰供奉在一个什么地方要更好。而且你爸爸他的这个意愿还不是单独给自己家里后人讲的,他是在出版物上讲的。那本《恶水缘》是公开出版的。那篇纪念覃应机的文章(《一位老红军的电力情怀》)也是公开出版的,现在在网络上都可以查到的。相反的,如果你们不这么做,我倒觉得是你们违反了爸爸的遗愿。确实对你爸爸,我是很敬重他的”。继续重申到:“这个已经在媒体上都发表了。正式出版物上都发表了。你不这么做反而不好。有违你爸爸的意愿,这个事情这样做,对你爸爸是一个非常的尊重”。
金老师还对我说:“把爸爸的骨灰放到红水河里面去,一样也可以去那儿悼念的,还会更有意义。如果采取折中方式,就没那么好不够完满。还是应该按照爸爸的遗愿去做。你爸爸他敢于这么做(指将遗愿写在书上)他就是想让社会上都知道。你爸爸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他是个在社会有影响的人。他敢于在公开的书刊里面表达自己的思想,一般人还没有机会这样表达”。
我说是啊,爸爸可以没有坟茔没有墓碑,清明时节,我们沿红水河去寻觅爸爸的足迹,沿着红水河去呼唤爸爸的英魂。对着青山幽谷,大声地拖长尾音呼喊:“爸爸一一,爸爸一一,爸爸一一"。山会回应水会回应:“爸爸一一……”。爸爸喜欢青山绿水,爸爸喜欢我们到这儿来呼唤他。爸爸听得见我们在呼唤他,听得见山谷的回应流水的和呜,爸爸会笑的。爸爸永生!爸爸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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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他还饶有兴味的说起了和我爸爸的往事:
我跟你讲你爸爸一个故事。你爸爸当时在西津,有一次给我们在大礼堂作报告,都是一些工程技术人员。我当时是《西津工程报》记者。这个报告讲得非常精彩,你爸爸没有讲稿,就是这么侃侃而谈。“走革命化的道路,做又红又专的工程技术人员。"。我作为《西津工程报》记者就写了一个报导。后来发表在《西津工程报》上占了一个版面。落款是“本报记者金本毅"。我跟你爸爸怎么认识的呢,就是这么认识的。有一天,你爸爸就到工程报社来。戴一副眼镜就这么走过来。就问:“哪一位是金本毅同志啊?"当时我就站起来,我说:“翁总,我就是金本毅。" 你爸爸就说:“哦,你就是。"就马上过来跟我握手,他说:“你那个报告写的好。写的很好,反映了我的意思。"他接着就鼓励了我一番。那是我和你爸爸第一次见面。原来我认识他,他不会认识我呀,他是领导。他是一个比较重才的人。他以后一直都对我很好。
和金老师黎阿姨很愉快的会面,知道了许多往事,温暖了我的心,坚定了我的心,我记住了老师的话,不再迷茫,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现在用金老师证词中的“绚丽的生命升华”做为本文的标题,谨以此文纪念我敬爱的父亲。
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