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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树孝网上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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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树孝
1930-09-08 ~ 2018-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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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树孝自述回忆录
mashuxiao1※※※  2018/11/25 10:36:00  浏览:439

马树孝自述

一、在家乡的日子(1930.10.29-1949.7)

●1930年10月29日(民国19年,农历庚午年9月初8,星期三)——我出生于陕西省高陵县(西安市东北面,现为西安市高陵区)耿镇喇叭庄。我爷爷是个庄稼人,名字记不得了。我父亲叫马庆善(1886.1.20-1943.6.20),年轻时是个木匠,以后主要靠务农种地,置了一些家产。农忙时,请短工帮助挖花生。父亲去世后,家里在请短工的同时,还雇了长工,因此,解放后我们家的出身成份被划成小土地出租。我母亲叫胡修莲(1893.11.18-1975.6.20), 她出生在高陵县的马吴拾村,这个村的大部分人家是从湖北迁移来的,她是个家庭妇女,信佛吃斋,去世时享年82岁。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叫马树洲(1917.9.30-1980.1.10),姐姐叫马树贤(1923-1993)。
●1938年9月——我先后在耿镇乡刘家庄小学和耿镇小学上学。冬天提着烧玉米芯的小火炉上学。我从上耿镇小学时就住校,很早就养成了独立生活的习惯。喇叭庄有七姓人家,我们马家在喇叭庄占了大部分,但能供小孩上学读书的人家不多,多数念到初小后就不念了。我哥看我是块读书的料,积极支持我读书。后来的事实证明,全村只有两个人把书读到了高中(直到1949年夏天西安解放),我就是其中一个。
●1942年5月初夏——父亲去世。从此,主要家务由我哥主持。我从小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逢人爱笑,但不多话。我非常喜欢读书,小时候,一次父亲去华山“朝山”时,我送他上路,父亲对我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把书念成!原来打算送你哥去上海读中学,因为遭年馑,家里困难,就没有去成。”有一次,我家里的长工在玉米地里看水,我去轮换他回家吃午饭,当时,我站在玉米地里,玉米叶子上的毛刺扎得我脖子非常难受,这让我感受到了农活的艰苦,因而坚定了走出农村的决心,我暗暗地对自己说:“我一辈子也不想当农民了”。
●1945年9月——我考上西安市西关私立晋兴中学,我哥和家里长工一起送我去报到,在路上(我家离西安有50里路),哥一路走一路对我说:“西安城是个大染缸,我怕你将来书没有念成,却变成一个吃喝嫖赌的浪荡公子。”我听了心里很害怕,觉得哥的话有道理,后来我在西安城里我家的长工家(他家里人都是从河南来的难民)住了一宿后,第二天便返回了家。
●1945年9月下旬——我又考上了在灞桥的私立树仁中学。学校的学生宿舍在学校对门的一个庙内,因为灞桥地区种水稻,周围是水田,所以庙内很潮湿,尽管地上铺了两寸厚的稻草和麦桔,仍然是湿溜溜的。结果,我全身长满了疥疮,不得不休学在家。由于哥不允许我留级,他说:“你若是留级,你就别想再上学了。”其实哥哥是想激励我好好学习。记得有一年秋天的晚上吃完饭后,全家人坐下一起把从棉花地里捋回来的棉花从棉花壳里摘出来。我哥要求我当众背英语,见我结结巴巴,他估计我可能学得不怎么好,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可见哥哥对我要求之严,期望之大。由于我生病耽误了功课,在原来的学校继续读,有可能留级,为了不留级,第二年我便转了学。
●1947年9月——在余海峰老师(一位曾在灞桥树人中学教过我的语文老师,他很喜欢我)的帮助下,我转学到临潼县的中正中学接着读初中(初二的第二学期)。我在中正中学只读了一个学期。
●1948年3月——我又从中正中学转学到了西安的私立佑任中学,直到初中毕业。
●1948年9月——上高中时,又回到临潼的中正中学(解放后改名为华清中学),1949年4月西安解放。我一直读到1949年7月参军。
●1948年12月 ——我与王惠芳结婚。关于我的婚姻,起初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母亲一手包办的。记得有一年八月十五,我去我的中学老师余海峰家“送节”(送礼的意思),余老师的母亲得知我就是她孙女(即余老师的女儿,名叫余婵,当时正在一个师范学校读书)要找的女婿。她老人家问我:“你是喇叭庄的吗?”我说:“是。”她又问:“你家里有水车,有骡子,有驴,是吗?”我答:“是。”接着她便说:“我们家去你家说亲,你家为什么不答应?”我无言以对。后来回家问母亲,母亲说:“八字不对”。那时,我母亲对我的婚姻很关心,从我记事起,她就给我说媳妇,经常有媒人上门提亲,而我母亲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很迷信,信“八字”,其它长像、文化程度、家庭情况等都不重要。她老人家对我找媳妇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看“八字”合不合。我和余婵就是因为“八字”不合而被我母亲拒绝的。这件事使我遗憾了一辈子。后来我参军,急于离开家,这是原因之一。当时,我哥对我过早地订婚也不赞同,他劝我母亲说:“弟弟现在正在读书,订亲会影响他的学习,而且他将来懂事了、书念成了,他会怨你一辈子的。”父亲在世时,对母亲信佛不以为然(父亲自己是不太信佛的),母亲去外面朝山、赶庙会都牵着我参加,父亲对此就很不满意,说母亲是“胡闹”,还对母亲说:“他(指我)长大了,你管得了吗?”可是母亲仍然带着我去朝山。所以,当哥哥劝母亲不要过早给我订亲时,母亲却对我哥说:“你是怕你弟将来分这个家产吧?”听了我妈这样说,我哥就没有办法再劝我妈了。这时我妈主意已定,一定要早点给我完婚。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哥的想法完全正确。
1948年冬天,在我成亲的当晚,我就背着新娘哭闹,参加婚礼的姐姐和其他亲戚劝我说:“将来你还可以娶个小老婆嘛。”
1949年,我参军后,八个月不给家里写一封信,家人很着急,给我的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军后勤部卫生部药材科)又是写信又是发电报,询问我为什么不给家里写信。我的科长许振喜得知后,专门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长时间不给家里写信,我解释说,是因为工作忙,还要给医训队的药训班编教材并上课,所以没有时间给家里写信。后来,我还是给家里写信,我虽然和她关系不好,还是嘱咐家里不要虐待她,否则违反新公布的《婚姻法》。1952年8月,我所在的第一野战军第4军由临洮搬到上海,我路经西安,停留了一个星期,为了防止家里人知道了后会跑到部队来找我,我给家里侄儿和大外甥女买毛衣、皮鞋等物,交给在西安北院门开行店的堂兄黑牛,让他一星期后再交给我家人,然后我就去了上海。当时,军部由司政后三大部抽调三十人组成先遣组,我是成员之一,我们先到西安向总参要运输后续部队的专列到上海,并为接收苏联防空师的营区作准备。我到上海不久,我母亲和我哥就带着我媳妇来到了上海,住了两个礼拜。
在上海期间,门诊部主任段景坤几次找我谈话。因为当时我在单位文化程度比较高,许多上业余文化学校的年轻女护士主动找我辅导文化,有时她们帮我洗衣服。所以当领导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后,就反复提醒我,不要在个人婚姻问题上犯错误。我向领导表示,在没有把问题处理好之前,我不会做违反纪律的事的。后来,我与媳妇谈了几次,说明两人不合适的地方,但没有说服她。最后,我想到她辛辛苦苦照顾我母亲,在我不在家时替我尽孝,所以就接受了她。从此,过上了平平凡凡的家庭生活。对于这个婚姻,起初我有点埋怨母亲,后来想了想,也能理解那时候老人的一片好心,也就再没有什么怨言了。这是那个时代常见的社会现象,没有必要埋怨长辈们。
●1949年7月——我和一位同学到高陵县政府向接待我们的同志说,想考中国人民解放军延安大学,他回答:“现在正是农忙收麦的时期,等到麦收后再来报名。”忙假后我再没有到县政府去,又继续到华清中学上学。在学校,遇到同学康梦醒的哥哥(当时在一野后勤部卫生部药材处当会计)来学校为药训队招学员,说是去了学校,按学员待遇,学制两年,算参军。我便与7个同学一起报了名(3名初中生——王天中、郑军等;4名高中生——康梦醒、郑焰云、贾富民)。随后,去了临潼县孙家坡药训队所在地。上午报到,晚上就行军。我的军旅生涯从此开始了。

二、参军后的学生岁月(1949.7-1960.8)

●1949年7月——参军。1949年4月,西安解放的时候,我高中才上了一个学期。当时我哥哥告诉我:“现在,我们家人少地多,又雇有长工,看样子你可能是不能上学了。”我在家乡继续读书的可能性不大了。于是,想到了参军。
到了第一野战军后勤部卫生部药材处药训队(队长刘怀中)后,我们分为两个班,一个制药班,一个司药班,我在司药班。当时,我们早上参军,上午穿上了军装,下午在农村的碾麦场上上课,晚上行军。从孙家坡到咸阳走了一个礼拜。每天都是上午睡觉,下午上课,晚上行军,天天如此。在咸阳待了一个礼拜,接着坐火车到宝鸡。火车车厢是一辆闷罐,二十多名男女生和队长夫妇住在一个车厢里。女的跟队长老婆睡一头,男的跟队长睡另一头。三天后到达宝鸡。在宝鸡住铁路子弟小学——辐轮小学。在那学习到八月份,然后乘7辆运输药材的汽车西进兰州。我们20几名男女学员,既是乘务员,又是押运员。路过彬县,彬县出梨,管理员给每人发了一篓梨,用来解渴。农历八月十五,路过甘肃平凉,当时每人发的津贴(边币),吃了一碗面条就用完了。当时以实物供应为主,战场上缴获什么就发什么。
●1949年9月——到达兰州。在兰州过国庆,药训队学员都参加了上街游行,扭秧歌、演活报剧,热闹非凡。
●1950年4月20日——药训队提前结业。因为抗美援朝开始了,部队需要人,所以提前结业。我被分配到第4军后勤部卫生部药材科当司药。当时军部设在甘肃临洮县城,卫生部住在明德中学。我们军原有一个医训队,为本军培养卫生人员,我负责给药训班上课,教材要自己编。我当时编写了一本《化学入门》。
●1952年——我参加了军部组织的莲花山大生产活动。我们卫生部抽10人组成生产组,当时我们的任务是冒着大雪到山里找柴火(烧饭用的),后来军里发现原国民党一个团在山里伐倒了许多大树,来不及处理就逃跑了。我们把木头刨出来,请回民群众打成木筏子,顺洮河运回临洮。我在一个木排上押运,顺河而下,同时观看美丽的两岸风光。
我当时还负责带着一个14岁的“解放兵”,记得他名叫马西西,同志们喜欢叫他“小特务”。我一边带着他劳动,照顾他生活,一边还教他识字、学文化。他主要帮我们柴火组的同志们烧开水、烤馒头,解决午饭问题。我们在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里呆了两个多月,完成任务后,我被荣记了三等功。在1952年8月27日补发的《立功证书》上,当时第4军直属政治处的评语这样写到:“马树孝同志不但在工作学习中积极,并能帮助别人”。这是我在部队31年中第一次立功。
●1952年8月——第4军军部撤销,移防上海,在上海成立防空军的高射炮兵学校,我随部队到上海。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学校卫生科的干部。在卫生科,我当司药,管理药库。后来在学员队门诊部当司药兼文化教员,手下有好几个原军卫生部在湖南澧陵招来的女兵,有时候她们帮我洗衣服,当时,有个别找不到对象的同志看不惯,向我们的所长段景坤同志反映,段所长找我谈话:“小马啊,你要注意呀!你是结过婚的,不要犯错误”,我回答:“你放心,我不会出问题”。
●1955年8月——考上第二军医大学。在部队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当时部队缩编,对有知识的青年是送上大学,我也想上大学,我曾向组织上要求上复旦大学新闻系,被领导拒绝(当时到地方上学每个人每月发30元生活费)。后来,总参谋部训练总监部给了一个上军医大学的指标,我们单位派三名同志到南京军区后勤卫生部考场参加考试,当时我的文化基础比较好,我上过高中,另外两位同志是老同志,军龄较长但文化程度较低,所以他们没有考上,我被第二军医大学来招生的录取了。1955年8月,我上了第二军医大学的文化预备年级,一年后转入本科。在学校我学习,但成绩一般。我参加了海水淡化的科研项目,在杨季秋教授的指导下,用阴阳膜离子搞电渗透,收获很大。但由于我工作太投入了,影响了身体健康,我的心脏病就是在那个时候患上的。我们在读大学期间,先后赶上了授军衔和反右斗争。授衔时,我在学校被授为少尉,当时有原单位的老同志见我军衔低,劝我回原单位,起码可以授中尉军衔,但是我坚持没有回原部队(原单位在江弯五角场离学校很近),而坚信,多学知识比多授一级军衔好。反右斗争中,许多同学因为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受了处分,有的被退回原单位,到1960年毕业时,全班100多同学只剩下63人。而我一直坚持到了毕业。

三、在部队的峥嵘历程(1960.8-1980.3)

●1960年8月——从第二军医大学药学系五六年级毕业,我和王富奎、张进举、何景阳等4名同学毕业被分配到广州军区。何景阳去了万山要塞万山医院药局,张进举去了海南185医院药局,王富奎留在军区军医学校当教员,只有我留在了军区后勤部卫生部药材处当助理员。记得那天,军区后勤部干部处干事冯福堂来找我谈话,有两个单位问我愿意去军区总医院还是愿意去军区卫生部。我回答:服从分配。他说,那你就去卫生部吧。第二天,我刚到卫生部报到,一位老助理员便对我说:“马助理,现在马上出差,车票在这里。”当时,我才恍然大悟:其实组织上早确定我到卫生部了!我之所以留在军区卫生部药材处,是因为我的档案里记载我上学前在军卫生部药材科任过司药,有机关工作的经历。
我第一次出差就是去湖南岳阳的广州军区后勤卫生部药材处羊楼司药材仓库。在岳阳转车时,我第一次见到了洞庭湖,第一次登上了久闻大名的岳阳楼。看到湖面和天地联成一片,风景非常美丽壮观。
在军区卫生部药材处,我先是分管审计,后来当采购,接下来管战备、管海岛。在军区8年多,我的足迹遍布5军3省(41、42、43、47、55军,湖南、广东、广西)的部队和医院。为了保障战备药材物资的运输“三手转换”(即:人背、马驮、车拉),我做了大量的资料积累和准备工作。此外,我还进行了兵要资料的调查,为了就地取材解决大型输液问题,试验了用椰子汁代替大型输液;搞了中草药的推广工作,因两广是中草药材出产最多的地方,为预防恶性虐疾做了必要的准备工作等。
●1968年12月——我调广西柳州158医院药局任药师。解放军158医院由公安165医院改编成立,从军区卫生部各个处抽调部分人员加强医院技术力量。药材处让我去,我打电话给卫生部长王尔忠,他不同意去(当时军区卫生部长王尔忠正在北京参加毛主席接见团以上干部)。1968年底,我只身前往广西柳州报到,一年后,家人才搬过来。到158医院后不久,我担任了药局副主任,一心扑在业务工作上。先后主持制造了金凤丸(用穿心莲制作)、氢氧化铝凝胶等一批药品和制剂,在进行这些工作的过程中,我亲自设计工艺流程、亲自解决技术难题,在创造中体会到了工作的快乐。这是我一生中最有成就感的一段岁月!
当时制造氢氧化铝凝胶时,搞原料比较困难,全柳州每月只供应4吨明矾,我就要了2吨。但还是不能满足生产需要,我利用过去在广州军区的工作关系,买来了30吨硫酸、30吨矾土和5吨纯碱,从广州买回了18万只玻璃瓶,为完成制造氢氧化铝凝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72年4月——调任广西贵县覃塘656仓库第二保管科科长。那时,成立不久的贵县覃塘解放军后勤第20分部656混合仓库急需一名药剂专业的领导,我奉命调往656仓库担任第二保管科(药材和车材)科长。我在656仓库工作了8年,工作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为了解决洞库的防潮问题,搞了氯化钙吸湿剂(干燥剂)的研制。我从玉林一家生产农药的副产品中产生的盐酸和当地的石头为原料制造出氯化钙,很快解决了仓库的防潮问题。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前后,为了做好对前线的车材、药材保障工作,身为科长的我,带领全科同志连续苦战,及时保证了前线部队对车材药材的需要。战后,我们全科得到了上级的表扬。

四、转业回地方后的工作经历(1980.3-1990.12)

●1980年3月——转业到柳州。由于656仓库准备搬迁,人员需要缩编,我考虑到自己年龄大了,不适合在仓库继续工作,我原来打算,转业回地方后,再也不干业务工作了,所以,当组织上征求我对转业后工作的意见时,我提出最好到科技协会或图书馆工作。谁知档案送到广西自治区经委后,柳州钢铁厂提出正好需要一名药剂专业的干部,便把我要到了柳州钢铁厂职工医院的药剂科,任命我为药剂科主任。
在柳钢医院,本来不想干业务工作的我,却又一次全身心投入到了专业工作之中。我带领药剂科的同志们自己动手做制剂。我组织大家种过天麻、栽过蘑菇和种植穿心莲。当时,我在柳州市医院药剂系统中的影响较好,谁都知道柳钢职工医院药品较齐全,以至于那时市内几个医院还到我们医院来借药。我虽然手中的财权很大,但从不滥用,从不以权谋私。一次,安徽亳县来人推销药材,提着香油到我家,被我严辞拒绝。我告诉来人:“你若不送东西,生意可能做成;你若要送,就给我滚出去!”就这样把他撵出去了。还有一次,卖药的人送便宜鸡蛋,我不要,第一次阿甄和粱荣华同志问我:主任你要不要?我说不要。第二次又送鸡蛋来,我还对药剂科的采购阿甄说:“你收了他们的鸡蛋,今后药品出了问题,我就拿你是问!”由于我这样做,科里再也没有人收人家的东西了。在我当药剂科主任的几年中,从来没有出过药品质量上的问题,自己也活得心里踏实。
●1981年下半年——我被任命为柳钢卫生处副处长、医院党总支副书记兼副院长。在医院当领导后,我不揽权,主要分工担任厂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两个办公室的主任,尤其是计划生育委员会的工作做的比较好,年年获奖。我对部下要求严,对个人进步却考虑得很少,只要求老老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
●1985年春节——儿子马玉琪与儿媳妇陈秀云结婚。婚礼很简朴,没有办酒席。

五、离休生活(1990.12-现在)

●1990年12月——离休。我年满60岁后,顺利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开始了自己的离休生涯。
我开始学书画,参加了厂里办的老年大学书画班,练习写字画画,确实起到了陶冶性情的作用。我一生爱读书,离休后更是手不释卷。我特别爱看人物传记、历史掌故之类的书,从中吸取他人的经验,反思自己的人生。还常常利用窗前屋后种点花,怡养性情。

●回首自己八十七年的人生,我无怨无悔。我认为自己为人民做了一点有益的工作。只是对于家庭和子女,我多少有点愧疚。由于过去只忙自己的工作,没有多考虑为孩子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至使他们没有上一个好的大学。不过,他们老实本分,人品善良,现在生活稳定,各自成家后生活幸福,特别是孙子和外孙学习不错,这些对我都是极大的安慰。2013年12月13日,我的重孙马熙予出生,我从此过上了四代同堂的生活,非常心满意足。
●我自己缺乏经济头脑,没有攒多少钱,我们祖孙四代吃住分住三处,感到非常不美。也没有给子女们存多少钱。但我希望把自己一生奋斗的经历好好回顾总结出来,这样,对自己是一个反思,对孩子们也会有一些启发的。
●关于后事——我想死后不进公墓。将骨灰埋到果树根下当肥料,使其叶茂果累,为人民继续作贡献。不要子女们设灵堂,经常看看遗照就行了。过年过节谈谈我的一些往事,也算纪念吧!


马树孝大事记

1930.10.29   出生于陕西省高陵县耿镇乡喇叭庄
1936-1944 先后在家乡刘家庄小学和耿镇小学读书
1944-1945 在灞桥树人中学读初中
1945-1947 在临潼中正中学读初中
1947-1948 在西安佑任中学读初中
1948-1949 在临潼中正中学(现华清中学)上高中
1948年冬    与王惠芳成亲
1949.7-1950.4.20 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在第一野战军后勤部卫生部药训班学习
1950.4-1952.8 在第4军卫生部药材科当司药
1952.8-1953.3 在防空军高射炮兵学校卫生科司药
1953.3-1955.8 在防空军高射炮兵学校卫生科门疹部当司药
1955.10     被授为少尉军衔
1955.8-1956.8 在第二军医大学文化预备年级学习
1956.8-1960.8 在第二军医大学药学系本科学习
1957.5.13        儿子马玉琪在陕西省高陵县喇叭庄诞生
1960.8      被授为中尉军衔
1960.8-1968.12 在广州军区后勤部卫生部药材处任助
理员
1960.10.10       女儿马玉莹在陕西省高陵县喇叭庄诞生
1963.8      被授为上尉军衔
1968.12-1970.5 在广西柳州158医院药剂科当一级司药
1970.5-1972.4  在广西柳州158医院药剂科当副主任
1972.4-1980.3 在广西贵县覃塘656仓库当第二保管科(药材和车材)科长
1980.3-1983.8  转业,在广西柳州钢铁厂医院药剂科当主任
1983.8-1990.12  先后任柳钢医院党总支副书记、柳钢卫生处副处长兼柳钢计生办主任、爱国卫生委员会主任
1985.7.1 被授予主管药师
1985.1.29        儿子马玉琪与儿媳妇陈秀云在柳州结婚
1986.1.10         孙子马晓华在柳州出生
1988.8.1         女儿马玉莹与女婿陈秋湖在柳州结婚
1990.5.7         外孙陈昊思在柳州出生
1994.11.10    被授予副主任药师
1989.5-1994.12  任柳州市药学会第三届理事会理事      
1990.12           离休
1991. 10         在柳州市第三届老年人知识竞赛中荣获团体“优秀奖”
1992.4-1994.1  参加了柳钢老年大学书法班学习,获毕业证书
1995              被柳钢集团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2012.10.2       孙子马晓华与孙媳妇柯薇结婚
2013.12.13      重孙子马熙予出生
2015.10           女儿马玉莹退休
2017.5            儿子马玉琪退休


马树孝
(2017年1月5日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柳北区雀儿山路三区8栋1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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