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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圣国
1951-08-19 ~ 2018-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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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yichen729  2018/4/18 14:00:00  浏览:233

   时间很快,马上快清明了,去年都还是父亲带我们为爷爷上香,这次是第一次要为父亲去上香。不觉间父亲离开我们已经21天了,清晰的回忆如同一张张照片闪过,恍然就在昨天;时间很慢,父亲的离去让心里的伤无法分享,只能默默舔舐内心的痛,让生命随年月流去。父亲离开的时候就想写下一些点点滴滴,怕将来有一天会遗忘,但我一直不想去回忆,很多次都是打开电脑未及成字,泪已潸然……总是不愿意承认父亲的离去,日子一天天的过,也一天天能听到母亲电话中怀念父亲的哭泣声,终将面对这个事实,我们兄妹从此失去了一个叫父亲的人,再叫一声“爸爸”,也听不到有人回应了。时间的逝去也总会慢慢接受父亲的离开,就是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能走出这个事实。每个人都会有离开这个世界的这天,生命中也已经有“爷爷、婆婆、外公、外婆、姑父、舅妈等长辈离开这个世界。但还是及不上父亲离开所带来的这种悲伤。
        2017年3月1号,那天在抚州正好是岳母过完七十大寿的第二天,在返回抚州市区的车上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在萍乡去医院身体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说是什么白血病,当时什么型的白血病没记住,但这三个字很清晰,知道这个病的严重,顿时感觉晴天霹雳,一下子就忍不住流泪了,医生说父亲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给我们出了化疗的方案,还要做好思想准备。当时带着父亲去南昌做过检查,确诊了这个病,回到市里开始化疗,也不知道那次化疗是怎么过来的,整整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其中父亲中途生活还无法自理,有天高烧昏迷,医院还出了病危通知,亲朋好友都来看望,父亲儿时的好友来探病时看到他们在病房中掉眼泪,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只能跟着伤心。好在老天有灵,还是让父亲坚持过来了,慢慢恢复并回家调养,这段时间也多亏了母亲和大哥,尤其是母亲的照顾,没日没夜的。后来父亲身体恢复良好,心里还一直窃喜,只求上天保佑父亲能多活三五年就可以了。但天不遂人愿,父亲第二次发病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来得这么猛。在2018年2月1号我从深圳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轮椅上了,从一个好好走路去医院的人,到2018年3月10号(阴历正月二十三)离世短短不到两个月。其间2018年2月14日(阴历十二月二十八)父亲出院回家过年,2018年2月17日(阴历正月初二)晚11点父亲情况不好,大哥,妹夫等全家出动紧急送到医院,当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高烧口语有点不清,和值班医生沟通了一次。他给了我中肯的建议,这是我第一次下了决心来到病房握着父亲的手,措辞了好久才含泪问父亲想不想回家。因为家里的传统是不想人走的时候在外面,父亲虽然是发烧还是听清了我的话,我感觉到了父亲的沉默,他停了一会,我清晰的听到了父亲的回答“随我们”。父亲的这个回答让我意识到父亲是那么的不舍这个世界,他不想回家,他想在医院治好这个病。在母亲的坚持下,我也同意了父亲在高烧的情况下输血。当天输血到第二天的凌晨4点多。父亲的情况第二天早上明显好转,烧也退了,早上还能喝点稀饭,这让我心中一阵后怕,好在父亲没有在我问他想不想回家的时候,我坚持把他带回了家。随后几天父亲的病有所缓和,后面还能上午打完针下午回家过夜,其实看中病中的父亲这样的情况,心里会知道父亲很难恢复到从前,虽然不期待父亲如第一次化疗这样好的结果,但只要父亲能在轮椅上坚持。这个结果我也接受。2018年2月27(阴历正月十二)父亲病情比较缓和的情况下我回到深圳工作。刚过十天2018年3月10号(正月二十三)凌晨3点多,我接到了这个不想接的电话,大哥在电话中带着悲伤的声音告诉我父亲不行了,他和两个叔叔正把父亲接回家。此时在深圳的我已经没有睡意,六神无主,也只能在客厅中走来走去等着6点可以去买火车票。4点多最后的电话来了,听到了电话中哭泣的声音,悲从心来。父亲离开了,享年六十七,他留下了他牵挂着的亲人,开始一个人走。凌晨6点准时买当天的火车票回家。晚上回到家,看到了睡在了冰凉的水晶棺中的父亲。我很想和女人那样嚎啕大哭,但克制了自己,我还要劝导最伤心的妈妈。当我蹲下看我父亲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父亲的一丝黑亮的眼晴,好像是父亲在等着看他的小儿子回来,那不是错觉,舅妈后来也看到了,说是在等着我。
        父亲得了这个病,虽然离开是他的一种解脱,在最初治疗时甚至也有不少朋友建议我可以不化疗,也在网上看过一些类似绝症的案例,家属选择让病人有尊严的离开。但轮到自己面对时,还是不能那么释怀。默默回想父亲苦难、操劳的一生。父亲两岁就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没有上过什么学,除了会写自己名字等少数几个字外,基本不会写太多字,从小务农,九岁开始挑粪,十二岁已和一个成年人一样,一早上要为生产队从城南到城北挑三十担粪挣工分,青年时做过生产队的队长,后改革开放,生产队取消,在村委会做过治安员,九十年代四十岁正当年时,没有文化也竞选不了村委会的干部,离开了村委会,在农贸市场和母亲一起摆菜摊养家糊口,将我们三兄妹养大并成家立业。在这本该安享晚年,含饴弄孙的年纪离开了这个依依不舍的世界,最后一句话也没留下。父亲得这个病以来,我们虽没告诉他这个病是什么,有多么严重。但估计他也明白一些,但他就是从来没有交待过我们什么,只是在病中和我母亲两个人讲话时说过“现在好享福了”,还对母亲说过“(以后)小心点”。父亲一直有很强的生存欲望,因为没上过学,不太会用语言表达感情,在一次病中输血时,知道还要我们去互助献血时对才我说过一次“你们这些晚辈好,没有我们这些晚辈,他早已死了”。听到这句话时泪水已模糊了双眼,如果献血能治好他的病,多少我都会去。
         这就是人世间最悲痛的生离死别,想必父亲也是带着很多遗憾离去。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人生多么大的遗憾和追悔……上山的路上走一路、泪一路,想着父亲的风雨一生,就这样匆匆离开我们,画上自己生命的终点。父亲上山的第二天(2018年3月14号/阴历正月二十七),几天没下雨的萍乡这天开始下大雨,漫天飘洒的雨,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在为父亲哭泣?每次上香,磕头,透过案前香炉的青烟,看到父亲的照片都是泪落如雨,熟悉的笑脸记载着父亲今生的付出与收获,诉说他所有的艰辛与操劳。如果黄泉有路,父亲该怎样迈开那难舍的脚步?那天下了墓地,不忍回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怕淋湿了父亲走向天堂的路,默念一声“爸爸入土为安"。
       父亲对儿女的爱深藏在心,每次总说有事就不要回来了,路上还要花钱。为了儿女和这个家,父亲操劳辛苦了一生,快六旬的人都还每天天不亮就到城南批发蔬菜到城北火车站市场卖菜,父亲走后一直不能释怀,或许只有离去,我才切实际体会到父爱如山,现在我如何对儿子,就能联想到父亲当年又是如何对我们,父亲在儿女心中是如何重要。父亲的猝然离世,留给我的常常是夜半的惊醒和泪水,会控制不住地想父亲,这种失去亲人血脉相离的痛,只能独自承受,独自化解。或许只有时间,才是医治失去亲人时伤痛最好的良药。我只能思念、任记忆盘旋,闭着眼流泪,感觉有好多话还没有说,很多事情还没有做,父亲走后家里还有很多事情。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尽管父亲临走什么话也没有留,可我知道照顾好母亲、让儿女健康幸福是父亲最大的牵挂。以后的日子,要坚强乐观面对生活的点点滴滴,好好的活着。如果真有天堂,父亲也会为我们祝福,健康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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