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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哀悼解广润先生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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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广润先生
1929-12-02 ~ 2018-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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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伏雷巨匠——来源于《电气大学生》杂志文章
陈小月  2018/2/23 19:40:00  浏览:835

走近伏雷巨匠
————专访我院解广润教授
记者 王清波 李弘毅
(来源于武汉大学电气工程学院《电气大学生》杂志  时间:2010年春季)

落樱纷飞时节,本报成员踏着满园芬芳,拜访我们电气工程学院解广润教授。
解老虽已81岁高龄,但精神矍铄,目光犀利有力。他身着一件像车间工作服的淡蓝色外套,脚穿一双旧布鞋,朴实自然。大约十平方米的客厅,仅有一排沙发、一个书架、一座茶几,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极其清雅淡静。
解老1929年12月出生于安徽阜阳城一个教师家庭,在父亲的指导下,四岁半就能熟背诵《唐诗三百首》、《千家诗》、《古文观止》中大部分篇目,并且通过讲解,基本上能明白诗文的含义。上小学之后,就在假期阅读了《左传》、《诗经》、《楚辞》、《三国演义》、《聊斋志异》等著作。由于涉猎广泛基础扎实,他在小学阶段的成绩一直是拔尖的。九岁半那年便考取了当地重点中学——安徽省立第四临时中学。
解老告诉我们在中学阶段,日本侵略军狂轰滥炸阜阳城,再加上黄河年年泛滥成灾,条件极度恶劣。考试时连墨水都买不起一瓶,只好用高粱酒加洋红颜料兑水后写字;伙食每餐都是难见油星的半碟素菜;跑警报钻防空洞躲避日机空袭成了家常便饭;疥疮、疟疾、痢疾横行霸道… …更加上他年纪小,常受人欺负,又执着于玩玻璃珠无心听讲不做作业,因此直至现在他还自嘲自己曾经是个顽童。
不过在高二时发生的两件事情,使他在学习上出现了跃变。一件事改变了他甘居中下的态度,另一件则是让他找到了正确的学习方法。
有一次,解老去亲戚家玩,看到一个写着“鹤立鸡群,自谓超然无侣,然进观大海之鹏则渺然小矣”的横幅。回家后写日记,实在无甚可记,于是就把这句话写下。日记被一个同学偷看后,就有许多人在背后就开始唧咕:“这就是那个鹤立鸡群的人物,真够骄的!”他想: “天啦,真是受宠若惊,他们没有把我看作是没出息、自卑的低能儿,说我是个鹤立鸡群的人物,那么我为什么瞧不起我自己呢?”这件事使的他思想有了飞跃。有正确的态度而没有良好的方法是不行的。在一次防空警报解除后,别人都走了,他一个人落在后面,洞内极其安静,除洞口一束光照进来,四处都黑乎乎的。于是他把随身携带的物理书拿出来看。在这种既没有“光”干扰,又没有“声”干扰的环境里面,他觉得脑子特别好使,一会儿就把半本书复习完了,还有模有样地学老师讲课,很快把内容讲一遍。“到清华后,我也常常找一个无人的小教室或者是暗室自习,看完书以后,复述一遍,理解透彻记忆深刻,效率非常之高。”
立志“鹤立鸡群”、提高了学习效率,使得他在高二下学期以后就问鼎全校。还利用多余的课余时间,参加篮球队、举办壁报活动、在报刊上发表文艺作品。1946年7月,解老考取西北农学院。不过他并不满足,第二年考入清华大学电机系。
自解老16岁半上大学以后,经济上全靠公费和勤工俭学来维持,有时还要节省出来补贴家用。天天吃窝窝头让他在洋气的大同学面前颇有压抑之感,于是心中冒出要在学习上拔尖的念头。当时,闻一多、朱自清、陈寅恪、华罗庚、冯友兰、吴晗、周培源等学术名流给了他榜样力量,让他顿生感喟“进观大海之鹏则渺然小矣”,更加坚定了拔尖的愿望,“我要在学术上努力争取有所成就!”
大学期间他勤工俭学接济弟妹,而且争分夺秒地预习下学期要学的内容,还大量地做课本和参考书上有答案的习题,及时发现错误并予以改正。面对难度较大《应用力学》每周考试,很多同学不及格,但是他每次都接近100分。当然,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电工原理第一次周考,由于一个基本概念没有弄清,得了0分。于是他下定决心,以后每次用100分来补偿。“我把每个角落的问题一个个扫了出来,互相比较反复钻研,找各种各样的难题做,不仅搞清楚为什么这样做,而且搞明白为什么那样做不对。”最后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被推荐为免试研究生。
研究生期间解老在两年内修满学分,以优异的表现提前一年研究生毕业,其间还翻译了俄国巴比考夫的《高电压工程》一书。1953年8月解老被分配到哈尔滨工业大学,与苏联专家斯捷凡诺夫一道工作。
不过,解老的顽童本性未改,大学期间参加民间歌舞社,担任“中国民主青年同盟”戏剧舞蹈支部组织委员以及清华舞蹈队队长等职务,排练演出过《白毛女》、《兄妹开荒》、《别让它遭灾害》等具有进步意义的歌舞剧。
在一次大会上钱学森对他说过,我国航天事业上马不容易,卫星发射架上若是遇上雷击损失可就大了。与美国消雷公司联系,对方不仅要价昂贵,还要派人来安装并长期监视,我们岂能答应… …解老意识到,作为清华大学培养出来的第一个电力研究生,在国家正需要的时候,他要开始和雷电抗争了。
1965年,解老来到武汉水利电力学院(后合并入武汉大学)任教。解教授在教学之外,还长期从事科研工作,特别是防雷技术的研究。他获得科技成果21项,省部级以上科技奖11次,有13项科研成果已被列入国家及国际标准。
而解老的夫人陈慈萱教授也同样是一位降雷智者。曾经看过一段话这样评价他们:“他们是同学也是同事,是夫妻也是搭档,他们的一生都在和雷电打交道,他们研究出了目前世界上最好的防雷装置,他们是降伏雷电的伴侣。”正因为如此人们才戏称他们是“雷公电母”。两人入校时间相差三年还能够认识,据说还和解老的同班同学后来的国务院总理朱镕基有几分关系。
不过,我们采访期间陈教授在招呼完我们之后就忙于准备到中南电力设计院讲学,没能参与我们面对面的采访,实为一大遗憾。
陈教授195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1956年哈工大研究生毕业,1981-1983年曾到美国作为访问学者在RPI和OSU进修。担任过我院电力系系主任,第7、8届人大代表。拥有科研成果24项,发表论文60余篇,出版著译17本。与解老一道常年任教于我院,指导多名研究生、博士生,现在他们的学生都已成为我国电力事业的栋梁之才。
“雷公电母”在研究中突破前人的思维定势,对200多年来世界各地一直沿用的富兰克林发明的“金属避雷针”提出疑问。他们对全国28个省市的古塔进行调查,探索古塔极少受雷击的奥秘,在近百次实验收集数据后,提出并发明了“半导体消雷器”。为此,他们被国际同行称为“降伏雷电的伴侣”。美国IEEEPAS主席、新加坡防雷专家刘亚财称“半导体消雷器”是革命性的发明和世界上最好的防雷装置。
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的采访过去了,为了解老的身体健康我们不得不结束我们的谈话。解老言辞风趣,关键之时却又严厉有加,一时激动起来双手拍打膝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他深厚的科学涵养及人文底蕴深深地感染并教育着我们。解老考虑周到,心思细腻,受邀为本报题写报头时,他写了七份让我们从中选择,钦佩、感动甚至是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最后,这棵根深枝盛的电气巨槐施予年轻一代的电气人终身受用的肥料-----苦干加巧干!(解老解释说不仅要按孔子的“学而时习之”,还要按照诸葛亮的“学徐静也”去干才是脑力劳动)。最后他还送给我们他和陈慈萱老师合著的《开启智慧的钥匙》专讲学习方法的书。
环顾四周,客厅朴实无华,却闪射着某种光芒,直入心扉,深深地,深深地... ...
 (责编:曾洁   谌贤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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