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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朱耀光慈母李秀芳的天堂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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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李秀芳
1927 ~ 2016
  慈父朱耀光
1926 ~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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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不起,为儿不孝
朱志雄  2017/3/31 18:49:00  浏览:450

    小时候,我的家境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他们的微薄工资要维持一家六口人的生活确实不易。但是,父母总是给我最好的,让我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所以同学们都曾经以为我的家境一定不差。有一天,他们到我家里来玩,看到我家中的陈设非常的简陋和朴素,都很惊讶。我是家中的幼子,在父母的溺爱下,从小就很少吃苦,而我并没有像其他被宠坏的孩子那样游手好闲。我把父母对我的爱化作一股求学的动力,从小就常躲在小楼阁上看书,不管外面的春夏与秋冬。不善言谈、腼腆柔弱的我,常常被同学欺负,只有父母宠着我,疼着我;当我学习上遇到挫折,也只有父母给我安慰,给我鼓励。家庭是我的避风港,父母则是我生命的支柱。

    1979年夏天,我作为应届毕业生参加了全国的高考。同学们都希望抓住这个机会,一旦高中,便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我倒从来没有认真地去想过自己是否会考上大学,梦是有过,但在我心里梦毕竟是梦。因为在老师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乖巧的学生但应该不会是一只飞上枝头的“凤凰”。说来说去,其实最重要的应该是我父母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压力,非要我考上大学不可,所以我才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

    高考结束后,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父亲下班回来,说有我的信,是大学寄来的。我一把抢过父亲手中的信,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展开一看,心便跳到了喉咙,激动地大叫起来:“爸, 我被录取了!”
    “那就好,那就好。”父亲慈祥的脸上绽开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马上跑进厨房,母亲在烧饭煮菜,我一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神秘地在她耳边说:“你猜我会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会有什么好消息哟,”母亲侧脸觑视我一下,“你呀,让我少操心一点已经是好消息了。”
    “哦,那我离家出走,你就可以不用为我操心了,好不好?”
    “乱说,那不是让妈更操心嘛。”
    “那如果我去读书呢?”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读什么书?”
    “读大学呀!”我把那封信伸到母亲面前,“这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母亲放下手中的菜,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接过信看了又看,然后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闪着泪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在高考制度才刚刚恢复的第三年,能考上大学确实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儿,而在我们这栋住着一百多户人家的大楼里,唯独我一个人成为了新一代的大学生,父母很以此为自豪。我看着父母脸上展开的笑容,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一直以为父母对我是否能考上大学是满不在乎的,原来他们和其他的父母一样,只是他们把这份期望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从那时候开始,我第一次离开父母到外地求学。为了供我读书,家里省吃俭用,源源不断地汇钱给我作生活费。有一次,我从邮局取钱回来,塞在枕头底下,但第二天却不翼而飞,也查不出是那个缺德鬼偷去了。我没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那一个月里,我只是吃白饭熬过来的。后来放暑假回家,我才告诉父母此事,他们责备我为什么不早说,看着他们心疼我的样子,我心里十分难过。我暗暗发誓,毕业以后找到工作,一定要赚好多好多的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大学毕业后,为了工作,我一直很少呆在父母身边,整年累月地在全国各地四处奔忙,难得一次在家中和父母共度,我总是加倍地补偿那份孝心,我心中常常感觉亏欠了父母许多许多。

    1994年初夏,我随着移民的浪潮,申请去新西兰定居。可就在那时候,年迈的父亲突然病倒,经医生详细检查后诊断是患了食道癌,说是只要作手术切断那段患癌的食道管就可以了。于是,我提前辞去了外地的工作赶回老家陪伴在父亲的病塌前,并亲自签字同意为父亲做手术。但是,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后,医生却说我父亲患的不仅是食道癌而且同时患有胃癌,并且已经到了晚期。由于整个胃已经癌变,手术无法进行下去,因此开刀后又匆匆重新缝上。当医生告诉我们父亲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时,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在医院的日日夜夜里,看着被病魔折磨得瘦如干柴的父亲,我的心如针刺疼痛。我母亲非常坚强,从没有在我们面前流过一滴眼泪。母亲是个佛教徒,她每天便去寺庙为父亲祈求平安,我却从母亲平静的外表看到了她内心的悲痛。
    有一天,父亲靠在床背上,突然问起我的女朋友文茹,我握了握他那瘦弱的手,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第二天,我和文茹来到了父亲的病床前。父亲看上去精神特别好,他用手指了指茶杯,“我想喝杯茶。”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便叫文茹去倒了一杯热茶给父亲,他伸出微微颤动着的双手接过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小口,心满意足地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泪花。几天之后,我接到新西兰大使馆的移民面试通知。在我赴京面试的那天早上,父亲在朦胧中以为我要出国,不再回来了。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一言不发,微微地笑着。我将脸轻轻地贴在父亲那只青筋浮现的手背上,泪水夺眶而出。
    到达北京的第二天,也就是面见考官的那天早上,我在天安门广场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挂了一个长话回家,电话里传来母亲微弱的声音,父亲于今天凌晨去世了。那一刻,我握着话筒的手震抖着,在人潮如涌的大街上,我坚强地忍住了悲伤,却无法忍住眼泪…… 
     当我匆匆赶回家中时,父亲已经入土为安了,我跪在父亲的坟前,含泪祈求父亲的原谅,为儿不孝,在父亲弥留世上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守候在他老人家的身旁。但无论如何这已经铸成了我永远的遗憾,唯有将对父亲的亏欠加倍地孝顺在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身上。

     1995年6月,我还是放弃了故土的梦,放弃了故乡的所有,怀揣着一把故乡的泥土,告别了亲人,告别了母亲。移民到新西兰后,我不断地去找工作,最苦最累的活都干,即便是在读大学的时候,我也千方百计地找一份兼职的工作,只是想多赚点儿钱,接母亲过来好好的奉养她,买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让她老人家过上一个幸福而又宁静的晚年。而母亲只是期盼着我早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那也是父亲临终前最大的心愿。
    遗憾的是,当母亲于1997年夏天千里迢迢地来到我的身边时,我辛辛苦苦存下来的所有积蓄却被一个朋友骗走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一无所成,但对我自己来说也倒无所谓,凭着我的双手,我可以重头再来,再创一个明天。然而,我却为没能让母亲在一个陌生的土地上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深感愧疚。

    直到现在,每当我遇上挫折而消沉的时候,母亲一如我儿时那样给我鼓励,让我感到无比的安慰。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的精彩,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的无奈,只有母亲的爱永远不会退色;不管世道如何的无情,不管人心怎样的险恶,只有母亲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儿子。

    母亲的爱像江河,源远流长;
    子女的孝如涌泉,经九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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