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去年8月份我人在兰州,您身体不适住院,我找了中学同学,其后的几天一直保持高密度的电话联系,不几天我同学电话告知化验的结论,结肠癌晚期已全身扩散。得知消息后我把自己锁在兰州公司的办公室里失声痛哭。几天后匆匆赶返,您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让我想到李叔同晚年照片的模样。最后一次在医院的长廊,我搀扶着您走了约15分钟,说了很多。不几日我回兰州了,现在想来竞是永诀。
10月3日晨5:00,母亲电话里泣不成声,说您走了,我慌慌张张的定了最早的机票。晚上11:30到家后,一切都乱糟糟的,家人都在,母亲哭着告诉我,说您走之前的两天迷糊了,有时大呼“黄荣害我”,又说“要断气了,老二怎么还不回来”,母亲以为您不会走的这么快就没告诉我,我也不好再责怪她,但这竞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能常想,否则心里的某个地方会莫名的疼。
出殡后第二天我去看了父辈里唯一健在88高龄的和您最好的五姑姑,她告诉我您走的那天凌晨,她梦到您告诉她您要走了,让她好好的活着,姑姑哭醒了。我们算了下时间,正是您走的那一刻。墓地很漂亮,青山绿树,不远处五姑丈也在那儿,希望您在天堂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