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厚网上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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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厚
1906-07-06 ~ 198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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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宣传员
华蓥星光  2016/6/2 15:10:00  浏览:699

               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前途的灯火。
                                                            一鲁迅
    进入40年代,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进入到了艰难的相持阶段。而张泽厚被迫离开万县后 
,回到家乡岳池县私立新三中学任教。在教学之余,他又拿起了手中的笔,为这个被称为 
“叙事诗年代”的文坛奉献了两部重要作品《昆仑关》、《花与果实》。正如《左翼文学 
精神与20世纪中国文学的现代化论纲(上)》一文所指出的那样:“40年代,无论是国统 
区或是解放区,受30年代左翼文学影响的作家,依然将文学为民族政治文化建设服务作为 
自己的文学追求。”(赵学勇、李明:《左翼文学精神与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化论纲(上 
)》、《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丛刊》2003年第6期35页)“左联”诗人张泽厚的文学追求 
便是挥毫将硝烟弥漫的抗日前线那些英雄和抗战业绩奉献给人民大众。

    张泽厚创作的抗战史诗《昆仑关》以1939年广西昆仑关歼灭战为题材,热情讴歌了中 
国军队英勇杀敌,全歼日军12旅团中村正雄少将以下5000余人的辉煌战绩。全诗以“拯救 
桂南”、“在新防线”、“包围昆仑关”、“歼灭战的开始”、“冒失鬼罗森”、“在相 
持的时候”、“小林旅团是怎样毁灭的”共七章组成。该诗的素材系参加昆仑关战斗的主 
力200师参谋长张止戈(1903-1981,国民党37军副军长、上海战役投诚)亲口讲述。张止 
戈是张泽厚堂兄,他一见到张泽厚就动员他参军入伍,并出示了由戴安澜师长签署的委任 
书,委任张泽厚担任200师宣传科科长。张泽厚顿时热血沸腾,马上就想投笔从戎。他立 
即向党组织作了汇报,请求批准他入伍杀敌。党组织研究后,认为他留下来斗争更为有利 
,不同意他参军。回家对父母说起当兵的事,更是遭到坚决反对。张泽厚不得不打消参军 
打仗的念头,回绝了堂兄的邀约。张止戈谈到他在部队的经历时,特别详细地讲述了昆仑 
关大捷的情况,让张泽厚印象深刻。通过反复交谈,核对细节,故作者创作起来如身临其 
境,格外生动。《昆仑关》于1941年在重庆《新蜀报》、达县的《月季花》等报刊上连载 
,1943年重庆人间出版社又出版了单行诗集。重庆人间出版社是中共四川省地下党创办的 
机构。由时任《新华日报》秘书兼总务主任杜桴生(1905-1970,岳池县大石乡人,30年代 
曾担任中共成都市委书记、中共川北工委副书记,40年代担任重庆《新华日报》秘书兼总 
务主任;解放后曾任川西行署秘书长、川西人民法院院长,1957年被打成右派,文革中被 
关押至死,1979年平反)领导,蔡衣渠(1918-1978)、张忠诲(1916-2008,张泽厚四弟 
)等中共党员操办,专门出版进步书籍。在杜桴生的主导下,人间出版社紧密配合《新华 
日报》的工作,起到了团结进步作家、宣传抗战的积极作用。
        

    长诗《昆仑关》问世后,受到了文学界的一致好评。《中国现代叙事诗史》一书强调 
了《昆仑关》在40年代诗坛上的重要地位:“能够体现并标志着这个所谓”叙事诗年代“ 
及其创作成绩的,还有伍禾的《小宽》、《肖》。。。。。。张泽厚的长篇《昆仑关》、 
黄药眠的《桂林的撤退》、黄宁婴的《溃退》、雷石榆的长篇《小蛮牛》、丁耶的长篇《 
外祖父的天下》、林岚的长篇《灰色马》及《长恨歌》。。。。。。等作品”。(王荣: 
《中国现代叙事诗史》第四章:史诗与谣曲:40年代的艺术追求与实践,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2004年3月版)张泽厚站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立场,不计较两次坐牢、三次被通 
缉追捕的个人恩怨,热情歌颂国民党军队的抗战业绩,充分体现了共产党人民族利益至上 
、国家利益至上、光明磊落的坦荡胸怀。
      
 
    1942年5月,张泽厚又在重庆《新蜀报》上发表了抗战史诗《花与果实》。1943年重 
庆人间出版社又推出了单行诗集。《花与果实》是张泽厚在30年代所作抗日长诗《伟大的 
开始》的姊妹篇,它以“九一八“事变后,东北义勇军、特别是马占山部抗日事迹为题材 
,反映了作者对东北的深切怀念、对东北义勇军英勇不屈、坚持抗战、血染白山黑水的无 
限钦佩之情,无情揭露了日本侵略者推行所谓”王道乐土“的血腥统治实质,倾述了东北 
人民盼望光复的迫切心情。全诗共47章,7000余行,104页,是当时诗歌中最长篇幅的叙 
事史诗,在现代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浙江师范大学骆寒超教授曾特别提到《花与果实 
》的重要意义,他在谈到40年代诗歌创作的三个不同时期时,明确指出:“。。。。。。 
而驾凌于它们之上的是一些规模空前的长篇之作,如臧克家的《古树的花朵》,就有五千 
行;唐堤的《英雄的草原》,六千行;而张泽厚的《花与果实》,竟达七千行。更其可喜 
的是:概括生活的力度,反映现实的深度,这时期现代叙事诗都大大超过了前两个时期。 
”(骆寒超:《论中国现代叙事诗》,载《文学评论》1985年第6期83页)陕西师范大学王荣 
教授也将张泽厚及其作品列入40年代重要作家及重要作品的范畴,他指出:”纵观整个的现 
代叙事诗发展过程,除了涌现如郭沫若、闻一多、王希仁、冯至、韦从芜、沈从文、鹤西( 
程侃声)、殷夫、蒲风、田间、孙犁等主要作家及其创作之外,还出现了许多重要作家及作 
品,如周作人的《两个扫雪的人》……刘半农的《敲冰》、冯雪峰的《雪晚》…。。张泽 
厚的《花与果实》、戈茅的《草原牧歌》、逸民的剧诗《归来,国魂》……等等。”(王 
荣:《中国现代叙事诗史》297页)

    而武汉大学的博士生导师陆耀东教授则将《花与果实》等作品的成就提到了另一高度 
,他说:“。。。。。。在以抗日为题材的长篇叙事诗中,我们应感激《她也要杀人》、《静静的雪山》、《小蛮牛》、《花与果实》、《灾难》等诗的作者,他们在作品中,真切地表现了侵略者的暴行,表现了中国人民的愤怒和仇恨。”(陆耀东:《四十年代长篇叙事诗初探》,载《文学评论》1995年第6期6页)

    北京大学孙玉石教授则在《中国现代诗学论丛》专著中提到《花与果实》等作品“从 
各个侧面展示了中华民族的不屈灵魂与英雄气概”。孙玉石教授指出:“人民群众在战争 
中的受难与抗争,被纳入自己的叙事视野,并努力塑造在残酷磨推与历史斗争风云中产生 
新的人物,是这些长篇叙事诗由时代决定而产生的新的亮色。田间的《她也要杀人》、柯 
仲平的《平汉路工人破坏大队》、张泽厚的《花与果实》、鲁黎的《锻炼》、方冰的《柴 
堡》、斯园的《伊兰布伦》、唐堤的《英雄的草原》、艾青的《吴满有》、臧克家的《古 
树的花朵》、雷石榆的《小蛮牛》、辛劳的《捧血者》、臧云远的《静静的群山》、侯唯 
动的《劳动英雄刘英源》、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等作品,无论是真实的人物经过诗化 
的塑造,还是年近六旬的为国捐躯的将军,是生长在苦难土地上的农民,还是为自由与人 
性而献身的工人,知识分子群体与个人,是古老大地上的炎黄子民,还是茫茫草原上原始 
部落后裔与少数民族的传人,他们的或是悲壮、或是平凡、或是充满传奇色彩的生活图景 
,从各个侧面展示了中华民族的不屈灵魂与英雄气概。”(孙玉石:《中国现代诗学论丛 
》286页:1940年代中国新诗发展概略,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
                                    
  
    这么多的中国现代文学专家对《花与果实》艺术成就的肯定,也确实说明张泽厚在中 
国现代诗歌发展史上是作出过重要贡献的,在30、40年代是有相当影响的诗人。

    很明显,在烽火连天人的抗日战争时期,张泽厚作为冲锋在前的抗战宣传员,他的诗 
歌,无论是《昆仑关》或是《花与果实》都代表了抗日救亡的时代精神,都体现了爱国诗 
人的赤子之心,表明了作者坚信抗战必胜、日寇必败的国民信心。这些抗战诗歌也是诗歌 
发展史上不容忽视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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