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厚网上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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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厚
1906-07-06 ~ 198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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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教授
华蓥星光  2016/6/2 15:08:00  浏览:1925

    我的最高使命是:用笔深刻把握时代的脉搏和民众的呼声,反映大众的疾苦不幸,替他们呐喊;揭示社会的美与丑,唤醒正义和良知。
                                                      一[法]巴尔扎克
     1929年8月,张泽厚离沪来到重庆。他一到重庆就接到重庆西南美术专科学校和西南学院请他作教授的聘书。几乎在此同时,第二女子师范学校、川东师范学校也请他去作老师。张泽厚选择了西南美专,留在重庆任教。重庆《川康日报》得知张泽厚在西南美专任教的消息,也邀请他兼任《川康日报》副刊编辑,主持《艺术讲座》专版。

     张泽厚就这样开始了他在西南美专和第二女子师范学校的教学工作。

     没过多久,堂舅詹正圣找到了他。上海一别又是两三年了。詹正圣奉党的指示,于1926年10月离沪回渝从事地下工作。1927年4月后任白戈、詹正圣、黄宗元组成中共四川党团地委领导班子,领导四川的地下斗争。1927年9月党中央派傅烈到重庆组织中共四川临时省委,詹正圣、黄宗元参加省委领导工作。党组织指示詹正圣负责兵运工作。当时詹正圣正在綦江郭松云部作政治教官。他向张泽厚讲述了分别后的经历,特别是重庆”三`三一”惨案的经过:

     1927年3月31日,重庆市民在机枪坝举行集会,抗议英国军舰炮轰南京的罪行。,遭到军阀王陵基血腥镇压,市民死伤达千余人。。当时詹正圣受中共重庆地委书记杨阊公指派,带领300名中山中学(当时詹正圣的公开身份是重庆中山中学教师)学生负责掩护杨阊公、任白戈等主席团人员撤退。他亲眼目睹了惨案的全过程。杨阊公、冉钧 则被公开杀害。
    
     这件事让张泽厚怒不可遏,于是便在《川康日报》上发表了《古巴凭吊》的长诗,悼念杨阊公等“三•三一”被害烈士,抨击重庆当局血腥镇压群众爱国运动的滔天罪行。这时他也要象法国作家巴尔扎克那样,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我的最高使命是:用笔深刻把握时代的脉搏和民众的呼声,反映大众的疾苦不幸,替他们呐喊;揭示社会的美与丑,唤醒正义和良知。”重庆当局对《古巴凭吊》公然对抗政府的言论恼羞成怒,立即派兵到西南美专抓捕作者张泽厚。幸好那天张泽厚到女二师上课去了,侥幸逃脱。在被全城通缉后,张泽厚改名换姓潜逃到了成都。

     1930年2月张泽厚化名张碧天到成都西南大学担任教授。西南大学是中共四川省委控制的进步学校。该校由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于右任担任名誉校长,梁伯隆(化名梁兴谷)任校长兼校务委员会主任,实际上是由校务委员会主持工作。五个校务委员全是共产党员:梁伯隆、杨邨人、张竞若(教务长)、王映秋、曾季鲁。而教授们则多为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其中共产党员有曹建平(即曹荻秋,解放后曾任重庆市、上海市市长)、詹云钦、郑哲生、黄玉及、冯云中;而张碧天(张泽厚)、罗潜渊、曾泽炳则是倾向革命的进步人士。

     1930年5月成都市发生XC和鸡公车工人工潮,遭到成都政府当局镇压。6月30日成都三军(24军、28军、29军)联合办事处查封了西南大学,逮捕了近百名学生和8名支持XC的教授:梁伯隆、张竞若、王映秋、詹云钦、张碧天(张泽厚)、罗潜渊、曾泽炳、黄玉及。被捕的梁伯隆(1904-1930)、张竞若(1904-1930)和学生负责人杨国杰被公开杀害。
     
     梁伯隆是1924年入党的老党员,参加过八•一南昌起义、是叶挺的11军军部秘书。后来受党派遣改做文化工作。张竞若也是1925年入党的老党员,曾作过黄埔军校的政治教官,1927年蒋介石清共时被关押,1929年才被释放,没料到这么快就遭杀害。

     张泽厚在狱中听说了共产党员梁伯隆严词拒绝政府当局邀他出任四川省教育厅厅长的诱惑,慷慨就死的悲壮消息。梁伯隆“宁作共产鬼,不作民国人!”的铮铮铁骨让他敬佩万分,更加激起了对当局的仇恨和不满,从此在心底更坚定了他“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顽强斗志。

     军阀刘湘的兄弟刘渊周负责关押这批犯人,他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一心想从犯人身上捞钱。他公开对犯人讲:“跟老子过去也是干革命的,革了十几年。现在连饭都吃不起。说得脱的,现在看你们想个啥子办法。”犯人一听就明白是要拿钱走人,于是纷纷送钱取保。结果在押的被捕师生在被关押6个月后,先后花钱保释出狱。张泽厚也由其舅父詹连山用钱保释出狱。        

 
     张泽厚刚刚为国效力,就为当局所不容,一再被当局通缉、关押,让他对政府失望透顶。他痛恨政府腐败,社会黑暗,他抱着青年人常有的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那种侠肝义胆来看待周围的世界。他同情革命、同情共产党,愿意聆听共产党的主张,但并没有做革命者的自觉意识,也没有认清前进的道路在哪里。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叛逆者、一个愤世嫉俗的理想主义者。他相信自己是在捍卫真理,是在为光明未来而战。但中国究竟该向何处去他并不知道,他只是想做一个探路的先行者。明天的路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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