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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怀念亲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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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铎
1913-06-18 ~ 1996-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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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念岳父,我的良师益友
燕山红场  2015/2/14 18:38:00  浏览:511

忆念岳父,我的良师益友 
——意料中的不幸终于发生,不幸的是它的提前到来。一九九六年九月一日   
8月22日晨3点30分,久卧病床、倍受病魔折磨的老人突然走了,走得是那么突然,突然得没留下一句话、一个字。
从23日到27日,家人忙于对后事的处理。
26日一大早,我和贝贝给老人家换上了衣服,擦拭了遗容。在医院礼堂告别后送八宝山,老人走完了他人生大起大落的一生。
老人家30年代初期就读于少帅张学良为校长的东北大学,“九一八”事变后流亡关内,后在南京中央大学土木系学习,毕业分配工作,在国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担任土木建筑工程师。奉禄不菲,每月二百块袁大头,当时一块大洋可以购买两袋白面。
一九三七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后爆发的抗日战争,强烈地震撼着这位失去了家园故土的东北青年的心,他毅然决定奔赴延安!他辞去了待遇丰厚的工作,把上千块袁大头毫不犹豫地送给后来也走上抗战之途的同行——李立行,经由武汉八路军办事处介绍,于1938年夏孑然一身,满怀救国热忱奔赴延安《抗大》。
抗战临近胜利前,为防止蒋介石下山摘桃子、抢地盘,在冀鲁豫军区任宣传部长和战友剧社社长的他,受命任赴东北干部队指导员和运输队长,将士们乘坐一、二百辆骡马大车,于1945年从胶东出发,人走马拉,辗转颠簸长时,终到东北的北满,任东北民主联军交通司令部副司令,西满铁路局局长,锦州铁路局局长等职务。
这是一位对革命有功的老人,特别是参与领导恢复东北铁路建设及组织铁路运输,呕心沥血;他对辽沈战役的铁路军事运输,尤其是对解放锦州急需的军火运输的组织指挥,功不可没;带着解放战争的硝烟,他第一批入朝参战,对抗美援朝战争的铁路运输,功勋显赫!金日成首相曾授予他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三级国旗勋章和二级自由独立勋章,以褒奖他对朝鲜人民的贡献,这不是任人都可以获得的殊荣。从朝鲜战场回国后,他一直在铁路部门担负相关领导工作,为新中国铁路建设和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1947年1月他与文革后任铁道部长的郭维城负责刚组建的齐齐哈尔铁路管理局工作。齐局迅速恢复管内铁路运输,有力地支援了解放战争。
他与开国上将吕正操始终保持了良好的私交和友情。自吕正操1945年任西满军区司令员兼东北铁路总局局长起,就一直是他的老部下。他的能力和才干也曾深受吕的赏识和器重。
吕正操将军后来在回忆辽沈战役的铁路运输时指出:“一九四八年九月六日,东野总部下达命令:十日晚开始运输”。他特意点名指出,“齐、吉两局的主要负责同志都亲自到前线指挥运输 ”。
1949年12月6日至1950年3月4日毛主席第一次出访苏联。这次出访是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最重要的一次外事活动。毛泽东所乘编号为9002的专列,原是美国人送给蒋介石的礼物,但蒋介石还未曾坐过,就成了我军的战利品。
    在沈阳,经滕代远部长安排,毛泽东召他登上专列谈话。从沈阳至长春的一路,毛泽东向他详细了解了沈阳铁路局运输生产、管理以及职工生活等方面的情况,特别是重点了解了中长铁路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建立了一套比较完整的科学管理方法的经验。
    毛泽东听了汇报后很满意,指示铁道部长滕代远:“要很好地总结一下中长铁路的经验,可以在关内各铁路局推广。”
    老人为革命最为辉煌的一笔是在朝鲜战场协助志愿军司令部铁道军事管理总局司令员刘居英负责朝鲜战区铁路运输,主抓军用物资和生活给养保障,在打不垮,炸不烂的钢铁运输线上,为保家为国,为履行国际主义义务尽责。
朝鲜战场刚停战,吕司令亲自点将,从朝鲜把他调他到铁道部工作,在负责车务局局长、运输总局副局长的岗位上,为建国后的铁路运输付出了心血。
这也是一位带有悲剧色彩的老人,由于他的能力、由于他的魄力、由于他的贡献,他在很年轻时就得到相当大的器重,长期被委以重任,担负着铁路要害部门的领导工作;但也由于自身的错误,使他仅过五十多岁,就从高位上跌落下来,从而尝尽精神上的苦痛与无奈,尽管他的两位秘书都先后在铁道部做了正副部长,报国无门仍是他的最大遗憾与不甘。近三十年被挂以虚职,一直处于无奈。
浩劫的文革中,他的厄运更是在所难免,人遭批斗、体罚、关“牛棚”,工资也被停发,全家六口被迫分居五地。只有年仅12、3岁的小儿子和7、80岁老岳母留守在已被他人挤占了的住房。
因此劫难,他的三个子女无一幸免地受到影响,先后去内蒙农村、陕北、京郊农村下乡插队。
悲夫!
粉碎“四人帮”后,他曾极度兴奋,似感重新复出有望。但没想到就在那年的秋天,在老战友们聚会的酒后,他因脑血栓倒了下来,此病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在病中,他给调任铁道部部长的万里数次上书谏言,建议如何抓好铁路先行官的整顿、运输和经济恢复。
长期的疾病不断地折磨着他,而走的却是那么突然......
告别活动尚好,老人很安详、平静,安卧在鲜花丛中,遗体上复盖着中国共产党的党旗。
阳世阴间两重天,人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一些老领导、老战友如吕正操、刘居英、刘建章、陈璞如、姜思毅、石希玉等都送来花圈以示哀悼,刘居英并让其夫人代他前来再送老战友最后一程。老母由三弟妹陪同及二弟也特地从东高地赶来送行……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老人也颤颤巍巍地前来見最后的一面。 
哀乐低廻,荡气迴肠,前来告别的人们在老人遗体前三鞠躬,缅怀这位曾为中国革命和铁路建設做出过重大贡献而又大起大落的老人,把他送往另一个国度。
我们翁婿关系极好,相识三十年,二十年相熟、相交,我敬重他对中国革命的贡献和学识,他关心我的工作与生活,共同语言很多很多……如今老人走了,永远地走了,可能带有遗撼,但在世态炎凉中,他也无所谓了。
当然,一失足而成千古恨,造成他晚年事业上的悲剧,否则,事情的结局也绝不会是这样。可现实生活中,假如是不起作用的,只能面对现实,而现实又是无情的,没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这可是生活,千万支暗箭伺候在你身边,等待你千百次小心中一次的不检点。   ——臧克家语
按照老人生前遗嘱,骨灰不保留,采取海撒,回归自然。
就老人之走,从理智上看:
1) 老人家已高龄,自然规律无法抗拒。
2) 对老人是解脱,不用再整天躺在床上受煎熬。
几天来异常忙碌,前来安慰者不断,各路亲友也分别赶来,每天处于紧张和繁乱之中,大约因疲劳和紧张,从八宝山回来的路上,又险些虚脱。
没有告诉儿子,一是他刚参军不久,二是情绪一直不好,告诉了,也来不及回,也不一定能让他回,让他干着急,出点事更不好。明明因忙,没从俄罗斯回来。
老人家若健在,今年整整100岁。

                     修改补充于莫斯科        2015年2月14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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