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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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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鸣
1928-06-09 ~ 2009-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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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黄花
声捷  2013/4/15 1:32:00  浏览:971

“世传实甫作《西厢》至‘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构想甚苦,思竭,扑地遂死”。(梁廷枏《曲话》)
                                                                   —— 题记
 

    情愁爱恨,悲欢离合,是人类永恒的主题。

    喜欢元曲,不单单是因为从上辈那里遗传了些许戏曲欣赏的天赋因子,而更因为元曲极富民俗人情的味道,和其表现手段之中蕴含的大量形象生动的语言。

    记得当年在一堂关于“诗词表现手段”的语文示范课上,曾一时把讲台当戏台,将一首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声情并茂,字画交融,解析得如痴如醉,亦幻亦真。

    一直想写一个养老院真实故事的系列,而且自认为已经为此有了一定的原始素材积累,但却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些鲜活的人物。因为在那里,有太多牵怀的颠倒,思绪的离乱,爱情的陨泯,亲情的永诀,使人一旦提笔,便不由得联想到世间命运的生死无常。

    那里是一个浓缩了的社会单元,人们在那里是家庭,是邻居,是同事,是亲朋,是姊妹,是兄弟。当生命抵达那里时,几乎已将汇聚到了一端,并成为一场远较生活常态频繁得多的新旧交替和场景轮回,而死亡,在那里将没有眼泪。因为不堪拨乱老人或重症患者们已经变得相当脆弱的神经,所以按照不成文的规定,当家属在服务人员的陪伴下,护送阖然而逝的亲人遗体从那里悄然离开的时候,要学会对迎面遇到的仍然活着的人们微笑点头。

    读大学时,亦曾在校京剧团操琴。由是,对元杂剧大家王实甫的尊崇,实始于经田汉改编的京剧《西厢记》。

    尽管当时为配合校庆活动而在课余时间与一班人马主攻全本《秦香莲》,然而每得空隙,即邀一位酷爱戏曲的业余“名票”老师前来搭弦儿“调嗓儿”,而与她和的最多的,便是那张派青衣名段: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
     北雁南翔。
     问晓来谁染得霜林绛?
     总是离人泪千行……”。

    当首句反二黄散板碎拉低唱,渐转为原板抑扬顿挫的“北雁南翔”,进而推高至于“泪千行”时,那个“行”字拖腔,骤然如风筝线断,如泣如诉,悲亢婉转,忽暗忽明,渐失缥缈……。每每奏至此处,便会奋力引弓,直拉得京胡之上松烟飞溅,左手指击滚音之重恨不断弦,周身热血沸腾,满目热泪盈眶,一股莫明的恸地感怆会顿时挟魂魄云游天外……

    由于士大夫对元曲及杂剧“不登大雅之堂”的鄙视和偏见,历史上对唐宋诗、词,和元散曲中所谓“名句”的评价标准是不同的。然而元曲中极少数被各方一致公认为“名句”无争的,王实甫《西厢记.长亭送别》〔正宫端正好〕即是其一: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
     北雁南飞。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

    我想,此曲公认为是王实甫的竭血绝唱,且被尊为“元曲第一句”的真正原因,除其真实描写了饮食男女的离合情爱之外,还在于她掘出了一脉泼洒心灵的生死源泉!

    无情未必真丈夫,感动无需大波澜;一直以为芸芸草芥也会蕴育着参天哲理,勘破生死并不意味着不再落泪!

    善待生命也许并不需要理由;因为在每个人的前途之上都真正少不了的,恰恰是那遍地含苞待放的明日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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