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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满枝老人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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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满枝
1915-04-26 ~ 2005-07-16
 
到访:15420  墓地祭奠:0   留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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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丛中笑 ——访孙满枝
徐礼鹏  2022/4/18 22:14:00  浏览:67

                    她在丛中笑 ——访孙满枝
                              笔者:钱艺河

    正月初九,雨霁天晴。笔者在平原乡政府找了个向导,来到大源畈前角村,访问了黄梅戏老艺人——江南第一代女性旦角演员孙满枝。这位年高七十一岁的老人,修长的身材亭亭不屈,椭圆的脸庞眉宇开朗,岁月的风露虽染白了两鬓,但她那双会做戏的眼晴仍灼灼有神。
    向导介绍了笔者的身份和来意,她便喜形手外,忙得不可开交。不一会功夫,四开间的堂心里挤满了人,几位耄耋之年的长者,不断地插话,向笔者介绍过去的孙满枝。
                            一条扁担断一头
    孙满枝,1914年春出生于东至县平原乡大原畈村,自幼爱唱山歌小曲,尤其爱唱黄梅调。1932年朱白根(花旦、高山人)的班子到葛公镇演出,孙满枝看戏看着了迷,于是她决心入班学唱戏。可那时候,唱戏的艺人被耻为 “戏花子”、“下九流”,因此,她的父母连看戏也不让她看。有一天,孙满枝偷看戏回来,被父亲发觉,早就拿了根扁担藏在身后,一见面就朝孙满枝打去,幸亏孙满枝眼灵腿快,拔腿就跑。父来追到村头大树下,孙满枝绕着大树转。孙老打不着,拎起病担瞎砍,一下砍在石头墩上,扁担被打断的一头落在满枝的脚上。她拿着断了的扁担头,向班里的叔叔们倾叙原委,师傅们都同情她,让她拜朱白根为师,从此入班唱戏。
                             一旦红了红一班
    在戏曲班社里,有“一旦挑一班”之说。孙满枝投身于同乐堂之后,不到两年工夫就学会了三十六本大戏、七十二围小戏中所有的花旦、青衣等角色,随即成为同乐堂里闪闪发光的明珠。打那时起,江南一带观众便把同乐堂称为“阴阳班”。内班头黄志忠,外班头何正富。这个班子当时很红,红就红在有了孙满枝这样一位有影响的女演员。她曾与著名黄梅戏老艺人毛林伢 (胡玉庭)蔡天赐等同台演出过,足迹遍及休宁、祁门、屯溪、石台,太平、铜陵、青阳、贵池、东流、至德、鄱阳、浮梁等县城镇和乡村。1943年,葛公一位很有名望的私塾祝老先生,赠给孙满枝一块區,上书:“春满同乐堂、玉枝香三州”(三州即徽州、池州、饶州〉。这三州还有“满枝到,鞋跑掉” 之说。1945年端午节前后,阴阳班在贵池县殷家汇演出,十分红火,四面八方都来人接班子,抢箱子。地处黄湓的交口村,台搭了一个多月就是找不来阴阳班。那些被接到交口看戏的亲威朋友都气极了,他们埋怨交口村的人无能,编了一首顺口溜贴在台柱上:“交口真作孽,台搭个把月,蔸下生老根,梢上长青叶,满枝何时来?等到头发白”。一个被群众承认的演员有多大的吸引力啊?!
笔者有幸手1952年,在尧渡镇下街头万年台下看过孙满枝演出的《珍珠塔》 和《山伯访友》,至今记亿犹新。她的表演朴实无华,感情真挚,以情动人。她的唱初承其师,后来觉得跟师傅那样唱低了,压得雅受。因而根据本身嗓音条作,吸取众人之长,发展变化成为有自己特色的一些唱腔。她吐字清晰,韵味醇厚。关于她的唱腔,王兆乾同志已有专文介绍,恕不赘述了。
                               一道伤痕恨一生
    一九四八年秋季登场。同乐堂由张光友领班,来到了江西省浮梁县大潘村乡演出。那天唱通宵戏,《葡萄渡》 和《乌金记》 两本联演。第一本戏刚结束,孙满枝才喘了口气又易装上台讨彩。当唱完一段打 彩调后,台下一阵骚动,几个喝得醉熏薰的家伙从人縫里挤到离台口较近的地方,摸出光洋向孙满枝砸来,一块、两块、三块……全被她 接到了。这时伪乡长潜向右台拐,趁孙满枝鹤子翻身之时,甩起一块光洋,正㚥砸到孙满枝的左眉梢,鲜血直流,染红了台板,她一阵目眩头晕,不得不退到后台。事后才知道,因为孙满枝没有答应去潘府唱堂戏,恼怒了伪乡长,才遭此暗算。就是那一块罪恶的银元,毁坏了一个演员的艺术青春,她只好徘徊在皖南山区,再也不能去开拓新的演出天地了。
                            “一个刻在心上的人”
    谈着,谈着,不知是谁打开了广播,正巧播放黄梅戏表演艺术家
严凤英演唱的《女驸马》,她那甜美悦耳的歌唱,吸引了屋内每一个
人。孙满枝深情地说,“凤英死得太早了,她戏演得好,人更好。记得在一九五二年,我和老黄带着小女儿去安庆,正逢凤英在大观亭剧份演《山伯访友》。我们买了戏票,进剧场一看,可惜票太后了。刚坐下一会儿,一个穿黄军衣的人前来告诉我们说,“凤英请你们到后台去坐坐这是我们望之不得的好机会。那晓得凤英就在后台门口等我们,她热情地称呼我和老黄“孙大姐:黄师傅!又把我们拉到大衣箱上坐下,问长问短,埋怨我们事先也不给她打个招呼。快开演了,她连忙请那个穿黄军衣的同志把我们买的戏票给退掉;自己又带着我们去找前台经理,买了三张前厅正座票。我们付钞,她怎么也不肯收,还说:你们是江南的老师傅,请都请不来,还能要你们打票:又招呼 我们散了戏不要走,她来找。戏散了,不一会儿只见凤英边用油纸抹脸,边前米叫我们隨她一同到城里一家很惬意的饭店里住了下来,安排停当后,她谦逊地向我们求教,非要我把《山伯访友》 江南的路子跟她说说,还要我唱给她听,做给她看。” 停了一会,孙满枝说:《我所会到过的同行,要算凤英最好,人好、戏好、德好,她是刻在我心上的一个人。”抚伤痕不忘旧时苦,饮甘露常思今日甜。解放后党和人民政府一直关怀着孙满技,原至德县、东流县文化主管部门几次请她出山,铜陵县文化部门留她在那里落产,可是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破了相的演员,又加子女牵挂,只好一一谢绝了,还是耕耘在她那块熱悉的土地上。从一九五四年起,每年秋收后,她就去教场子,为培养业余黄梅戏演员,洒下了辛勤的汗水,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现在,她一家十几口人,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她的女儿,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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