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郑御龙慈母王玉凤的天堂家园
 
郑御龙
1904 ~ 1979
  王玉凤
1921 ~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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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妈妈
郑五奎  2018/4/5 11:21:00  浏览:206


       我最早的记忆,是我一岁左右的时候。那天,白雪覆盖着村庄。妈妈抱着我去看郑文章哥哥结婚。郑文章是二伯和二娘的儿子。后来我知道,二伯家。有东方一面。东方的北面是二伯和二娘住,东方的南边是郑文章哥哥结婚的新房。但当时我在妈妈的怀里,对这些并没有印象。我当时的印象里只有南房,而南房只有房顶和柱子。南房的中间偏东一点有一张桌子。围着桌子坐着的是吹唢呐的乐人。看了一会儿。妈妈抱着我准备回家。二伯家的门冲西边开着。出了门儿往北走有一个小下坡儿,当时地上有白白的雪,空中还飘着小雪花儿,妈妈的一双小脚。被小下坡儿的雪滑了一下,摔了个屁股敦,妈妈脱口说“呦呦呦呦摔死我了”。但我却被妈妈紧紧的抱在怀里安然无恙。
       我的第二个记忆是我可以在炕上跑了,我看见妈妈坐在炕沿上。我就跑过去想爬趴在妈妈的背上让她背我。但妈妈却不知道,当我跑过去的时候,妈妈已经起身走了,我就从炕上摔了下来,把脚腕儿摔坏了,妈妈急忙抱着我,爸爸让郑文章哥哥,赶着牛车拉着我和妈妈到离我们五里地的有一个叫四望村的正骨先生家去治疗,当时非常疼,我大声的哭和叫。妈妈和文章哥两个人使劲的压住我。先生才把脚捏上,用板子固定住了。
        1957年。妈妈说我生日小明年再上学。我说我想上学,就自己跑到学校去报名上了学。到1958年。我上二年级了,有一天爸爸对我说:“你去找你姥姥,说你妈生孩子了。”我就去西井村找姥姥,在道儿上我就觉得说我妈生孩子了不好听。我一道走一道琢磨应该怎么说,看见姥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我说:“姥姥,我妈坐月子了。”姥姥就来我们家照顾妈妈了。
       我的哥哥叫郑五保比我大五岁。我的弟弟叫郑五盛比我小八岁。有一年。我和哥哥从学校上晚自习回来。到家时突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妈妈说。弟弟不知跑到哪儿玩儿去了,让我和哥哥赶快出去找。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和倾盆的雨。我和哥哥都害怕,不敢出去。爸爸也说:“不知道人在哪里,这么黑的天,怎么找。”只见妈妈。两手抡起一件衬衫。举在头顶,一双小脚迈着大步就冲进了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之中边走边喊,。妈妈的嗓音嘹亮,无人能及。她高声呼喊着“三娃…”。声音穿破了雷雨夜空,她的一双小脚在两眼摸黑的泥泞道路上跋涉着。从村东跑到了村西,又从村西绕到了村东。终于在郑立业家牛院找到在此躲雨的弟弟。他究竟声嘶力竭喊了多少遍,滑倒了多少次谁也不知道。当他带着弟弟回到家的时候,她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爸爸说:“这样漆黑一片,雷雨交加。你漫无目的的能把他找回来。也是奇迹呀!”
        在我的记忆里。农业初级合作社时期,新中国的农村焕发出极大的生产高潮,全体农民每天都在忙着修田修地,水土保持,兴修水利,种小麦玉米谷子蔬菜棉花…妈妈总是每天天蒙蒙亮就和爸爸上地里干活去了。哥哥也上学去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中午爸爸妈妈从地里回来了,妈妈又赶快做中午饭。吃完饭,爸爸妈妈又去地里干活去了,直到天黑才回来,妈妈又忙着做晚饭,吃完晚饭,爸爸哥哥和我都睡觉了,妈妈还要把白天出汗的衣服洗干净,凉在院里的铁丝上。
        妈妈用剃刀剃头发的技术很好,也常帮左邻右舍的人剃头,哥哥,我和弟弟小时候都是妈妈给剃头,我们的头中间留着一个小辫子,额头上留着一个小浏海。造型有点像年画娃娃的样子。
        妈妈上地里去干活的时候还要带着针线活儿。在田间地头上男人们抽烟休息的时候,她还要钠鞋底儿,我们身上所有的穿戴。都是妈妈做的。妈妈从种棉花开始,棉花间苗,棉花脱裤,棉花打药,棉花拨牙,棉花打尖,摘棉花,纺棉花,拐线子,染线子,织布,织纱布,织白布,织花布,染布,然后再做各种各样的衣服被褥,袜子鞋子,帽子手套,手巾书包,枕头枕巾,床单褥单,炕帘门帘。妈妈的针线活儿都很好,不像现在号称手工制作工艺那么粗糙。
        我印象中常常是我们在睡觉的时候。妈妈还在油灯下嘴里轻轻地哼着小曲在纺棉花。我总是在这样美妙动听的催眠曲里渐渐睡着了。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妈妈还在一边小声的哼着小曲纺棉花。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天亮了,觉醒了,美妙的旋律轻轻地飘荡着,心里就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甜蜜。这是我心中最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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