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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念刘少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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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涵
1964-12-20 ~ 200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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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东湖
刘少涵(代发刘少涵生前文字)  2011/1/13 13:33:00  浏览:3205

最近在本埠传媒看到关于“东湖与西湖对话”之系列报道,说是武汉市要组织一批官员专家去杭州学习西湖开发管理的经验,感触颇多。我以为政府以及专家近几年已经在东湖进行了许多卓有成效建设,当下媒体仍以主人翁姿态在检讨东、西湖之差异,实属难得。作为这个城市的公民,我曾经更多地享受了东湖的四时美景,又亲历了东湖近年的变迁,早就想做点什么来回报这片给予我太多物质和精神给养的山水。那就以民间的声音参乎先。

 

在我的记忆的视窗里,输入关键词“东湖”,按“搜索”键:

 

携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那是二十岁的夏天,我们没有象毛主席他老人家年少时那样挥斥方遒,而是水中狂嬉,湖边狂饮,然后着湿漉漉的泳装,披浴巾骑自行车绕湖一周,除了搏动的青春过剩的精力得以发泄,还有明显作秀之嫌。

但作为庸人,青春美好,不过如此。

现在我时常绕进东湖,未必不是为了捡拾当年遗落在路边树从草地的清脆的铃铛和青春的笑语。当年我们的确慢待了东湖,并没有仔细去读他。

 

雨中即景(此标题可否改为岳阳楼记中的某一句)

两年前,也是夏季,一个即将大雨倾盆的下午,我们送一学生到城建学院,再回汉口。父母随车同行,我告诉他们,东湖已经建设得很漂亮了,如果天气好,我会带你们从湖中走,顺便看看。父亲纠正道:“游湖还真得要有点雨雾。”于是就去了。

烟波浩淼的湖面,一片苍茫。加上老人的指点,让人一下子就进入“淫雨霏霏,连日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的意境。看来老人虽处江湖之远,有没有“忧其君”我不知道,但我们着实把范仲淹缅怀了一把,这方面我们父子心灵相通。能够与父亲一道赏湖,还共同着这样一种人文思念,算是对他许多年前带着年幼的姐姐和我远道专程来游览东湖的一个报答。在这件事上,我们应该扯平了,为此我稍有得意。

 

疑海

疑海是东湖中一处新建的泳场,也是一个成功的人工景观。它模拟了蓝天、白云、海浪沙滩。不仅项目策划建设的好,名字起得更棒,应该是妙手偶得。

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疑海”。

从磨山往梨园方向走,在路堤的右侧,是一望无边的湖面,波光粼粼。如果你还不能把它看成是海,那么秋冬时节你再去。

偶遇东北风,会出现高达 两米的巨浪(其实波高约一米,是波浪遇路堤破碎所致两米。因为担心以前同行专业指责添此蛇足)。惊涛拍岸,宣泻上路,浪头直逼树梢,我很幸运,已经多次观此胜景。

气温合适的话,第二天清晨,你可看见树梢上的冰楞和路面上的冰浪。

——能不疑海?

 

月下残荷

在东湖磨山的西北麓,植物园一带,有几处荷塘。

荷花盛开的时节,我曾带着一岁多点的儿子,驻足湖边,试图给他来点美学启蒙,“出污泥而不染”的道理一定是对狗弹琴,那就先让他认识什么是洁净吧。我还没想好词,他就先看见了结在荷杆之间的带着水珠的蛛网,并“恬不知耻”地炫耀他的发现。可能是因为先一天刚刚教他认识过此物。

没关系,对真和美保持敏感,在我看来是同样重要的。

到了冬季,枯莲和败叶挺立在池塘里。选一寒冷但足够晴朗的月夜去看这些残荷,或者索性用一部效果不好的相机去拍它们,所获一定会让高明的泼墨大师自愧弗如。

这种写意足以就征服了你。你再来一个深呼吸,摒住气,静静的、在某一支残荷定格:虽然年轻时的清纯和艳丽不在,一岁一枯荣过后,历练出来的便是清癯、深邃和智慧了。

 

野鸭凫水

大约两年前,我第一次在东湖湖面看见了野鸭,当时的欣喜绝对超过了在餐桌上发现一盆红烧野鸭。为此我还差点误认为自己有脱离低级趣味做一个高尚的人的趋势呢!

这两年,湖面的野鸭越来越多,这应该被视为环境改善的明显标志。我也曾带着前面提及的在荷塘发现蛛网的那家伙用很长时间去数过野鸭,看小鸭凫水猎鱼。

最近好像又不见了我的那些野鸭,但愿这东西是候鸟,冬季会来的。

在东湖北岸,湖北省博物馆西侧,有一个半岛,是政府的一处宾馆,由于专司要人接待,很少游人进入。

那里的湖边森林中各种鸟儿自由的繁衍,以至于我在林地里见到了死鸟。这可不同于以前由于水污染常常在湖中见到死鱼。恰恰相反,应该说这里远离了人类活动的侵扰,天赋鸟权,他们在此休养生息,直到寿终正寝,演绎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之律。

 

关于东湖的记忆,何止这些?

东湖是我们过去的水源,是这城市的肺叶;东湖是老人的晨练,青年的爱情,孩子们的春天。

垂柳碧波,莺飞草长,人们自可体味、赏玩。

我实在不忍以自己的拙笔破坏它的本质以及读者的更美好的感受。

再说,朱自清爷爷写过荷塘月色,范仲淹太爷爷记岳阳楼的时候又描述了更大的一个洞庭湖,并且览物咏志,成就不朽篇章。

我辈在文化传承方面已经十分不孝,再加上忙碌和浮躁,连自省都不经常,只好闭嘴,免得丢人现眼。

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不在湖中乱丢果皮纸屑,做俗人游。

 

是这样的,每当外地友人或客商来汉,我总会安排游览东湖,并按我自己的理解向客人介绍,明显感觉双方都分享到到极大的喜悦,以至于我做客他乡时,朋友总会提及上次共游之事,回味彼情彼景,并扬言要带更多朋友来打搅我。

 

近几年来,因工作和居住之隔,需要往返于关山至汉口。只要有可能,我都选择穿越东湖而行。

有时因闲暇、忙乱、郁闷、高兴,也会入湖兜上一圈,宠辱皆忘,疗效显著。每周一至两趟,甚至更多。

早先是从卓刀泉南路进入湖区,有湖滨和湖中两条道可通梨园,再经长江二桥过汉口。

后又取道邮科院经一部队营区可以直接进入湖区,虽然营区一带路面设置了减速器深感不便,但总算是又避开了一段喧嚣的市区和拥挤的交通。

最近则可直接从关山一路或鲁磨路直通植物园,车辆稀少,路旁植被完好,空气清爽,我时常感叹在一个城市能享受这样的交通,幸福!

 

放眼万顷碧波,不禁心驰神往:有这么广阔的湖面舒展着我们的视野和心地,与如此大气的山水共着呼吸吞吐,这一方水土养育的人应该具备更博大的胸怀,为何还见那么多小肚鸡肠呢?

当然,我们又只配望湖兴叹,如果要做更进一步的思考甚至升华,还得另请高明。

本地就有活的。建议组织本埠几位腕儿姐(记得作家方方有篇文章写武汉人的,很到位很传神)加上学者专家,在加几个明点儿事理的官员也成,搞一个东湖与楚文化、东湖与武汉人之类的研讨会,说不定还真能出点成果。

 

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由于没文化,想赞美东湖吧,唱出来难听得要死;专业不对口,建设东湖,人家不要你参加,连研讨都没资格参与。

那就如前所述,参乎参乎吧:

 

首先,我十分担心东施效颦。说西湖好,东湖要找差距,才引发我参乎的冲动。但我认为杭州经验,应该只学到当地政府及民众重视环境建设为止,万不可把东湖变成西湖。正如西湖之秀美,东湖以其博大形成其个性和风格。如果西湖是一个江南小家碧玉,那么东湖则有昭君出塞那样的大气。这里面存在一个再认识研究东湖的问题,只有全面深刻,历史地也是发展地认识了东湖,才有可能建设好东湖。

 

建议在东湖以适当的方式实施行车收费,这样可以积累部分建设资金,减少尾气和噪音造成的污染,又可使风景区不至变成拥挤的交通通道,使游人增加一些安全感。与此相配套,再制定一些政策,使得保护东湖成为将来相当长一个时期主题。

 

原水利电力大学综合楼横空出世,开始大家很不接受,这一建筑明显与东湖景观冲突。据我所知,武汉市城市规划部门已经严格控制了东湖周边新建项目有关技术指标的审批。这一举措无疑是英明的,但是保护自然文化遗产与城市发展始终是一对矛盾,要解决好这道难题,我们就不应该拘泥于任何陈规。大师作画,往往会把不小心掉在纸上的一大块墨迹变成神来之笔,令人叹为观止。同理,在规划东湖之时,可以因势利导,将东湖西南方向规划成水面上的现代化城市高楼,疑似香港维多利亚景观。而对湖的东南方向宜严格控制,保存其自然地貌。这样,可以形成人工与天然相谐,现代与古典益彰的规划格局。我十分赞同严格审批周边开发项目规划审批的做法,北面两个大门之间湖滨林荫的确有十分拙劣的别墅群,是一个败笔,还得动点心事处理好。总之,在规划东湖方面,要做巨大的投入,包括智力的、财务的、时间的投入。

规划东湖,还有一个风景区原著居民搬迁的问题,提议应该整体搬迁出景区,这样是有利于湖区规划建设和保护的。

湖北是水上运动强省,东湖的水上运动训练已经成为一道风景,吸引了众多游客驻足观看。开发东湖旅游资源,可以考虑取缔所有的机械运输船舶,鼓励发展各种帆船,既让游人享受“孤帆远影”,又可办成一个有地方特色的帆船博览会,形成新的旅游热点。

东湖要发展,就免不了一部分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建设东湖时,必须考虑水面和其他生态形式的保护。/必修之道路宜选择高架或隧道形式,以保留完整湖面不再被支解。

不知道我的上述叙述,能否抛砖引玉,理顺一个认识东湖、研究东湖、保护东湖、规划东湖、开发建设东湖、享受东湖的脉络。

(此文是本人2003年4、5月非典期间无事生非的行为效果之一,曾经发表于汉网武汉建设栏目,2005年略作改动,本稿修订于2007年3月底黄海渔村。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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